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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便是美棉花開時 第18章 祝壽危機

今年是個大歲,嶺南人講究熱鬧和走規矩,故此嶺南侯府的門前來了不少家子人。除了嶺南眾多望族以外,京城的幾道名門親戚,還有閩州刺史,遠處的江南水師等等,甚至在壽誕當天就連皇帝陛下也傳人送來壽禮。

當天,寧親王託人送來了壽禮,另有親筆書信一封,大概是商議著三小姐進京的事情。

同樣,戶部尚書海家也送來了禮,順道二公子也從京城返回給祖父賀壽。

這二公子在年初的科舉中上了榜,得了個太常寺典簿的清閒活,託著家中顯赫又有姐夫海二哥的薦見,也與京城幾門的公子哥走得近些,也算是在京城露臉了。

正中堂,棋局。

“還能如何,家裡分了兩道,各自議論著這幾月後三小姐進京,管家之權該交由哪方,原是沒有懸念的事情,瞧著二哥哥回來了,有些人自然是慌亂了。”

伍子依長了三歲,相貌樣子又長開不少。

她,一雙靈動清麗的大眼睛牽動著星星點點的月光灑下,睫毛如畫可作最美的山水,眉如楊柳依依,像極了撩起紗簾後搖曳的小精靈,帶著清新的風吹拂著墨如瀑布的長,鼻樑高挺,小嘴似蜜,一微笑宛如星斑落下的暖陽又如秋日裡獨傲的美棉花。

伍侯爺原是專注於棋局的,只不過被她一下子殺了不少黑棋又聽出她語氣裡的嘲弄,遂抬了一下眼皮睨了她一眼,“小熙想把管家之權交給誰?”

這事,伍子依心裡也有想過,只是未在人前說過,方才提起只是想要祖父做個主,竟被識破,又覺得好沒意思,索性擯棄那些沒必要的話,說出了她真正思慮的事情。

她原本也沒有打算瞞著伍侯爺,“二哥哥此次回來,想必祖父和二叔也會瞧著看著定下一門親事,至於是哪家,祖父自有定奪,不過重點還是要看二哥哥是常留京城還是要返歸嶺南了。”

留京城自然挑幾個名門之後;而留嶺南便從其他州又或是幾位開國元老府中去定,無論如何,皆是為了給二公子的仕途開個好路子。

伍侯爺瞭然於心,深知伍子依為何要揣度此事,欲開口解惑時,金都尉急匆匆進來稟報,臉上還帶著幾分慌亂。

見三小姐在,金都尉還是將急心頭的話從容說出,“侯爺,汴州城的靳家送來壽禮,跟著禮來賀壽的還有四公子和七小姐,人這會子已經到了中堂,二夫人也領著人去接待那七小姐了。”

聽到靳家的名字,伍侯爺的眉還是擰了擰,眼底的幽暗是越的深了,語氣也有些凌厲,“靳棘也跟著一道來了?”

這靳棘不是四公子也不是七小姐,而是個禍端。

“回侯爺,人來了卻不在席單上,投了個小信子綁了箭送進來……侯爺,可見嗎?”

難怪金都尉如此慌張,這靳棘是靳府的大爺,在官中也做到了御前統領一職,只是新帝登基便換了宮中一行人。這靳府又是軍權大家,新帝自然有所忌憚,又恐惹怒整個靳家軍,便尋了錯處將靳棘貶回汴州,又勒令不得擅自離開。

此刻突然出現在嶺南,這是把禍水往侯府家上引啊。

伍子依不太瞭解這其中曲折,但從祖父的神色和改變了的氣場上也猜到了幾分,心裡亦是悵惋不已。

“……人來了自然是要見的。”伍侯爺撇過頭看著伍子依,臉上帶著一絲慈祥,“這會子中堂想必是忙的一團糟,你且去跟著二夫人學著,日後總是派的上用場的。”

伍子依點點頭,也知伍侯爺是想將她支開,“那小熙告退了。”

從正中堂出來,秋蘭和秋玉兩個丫鬟臉上掛著喜極了的笑臉,只有姑姑是一臉淡然,望向她的目光也帶著幾分看不清的色彩。

四目相對,伍子依似乎知道該如何做了,就像往日姑姑教導時,她應該學會鎮定。

去中堂的路上,伍子依抬頭看了看蔚藍的天,又低下頭看了看青階,出聲詢問,“姑姑,在嶺南三年可有想過回京城去?”

姑姑看著她,只是淡淡一笑,“奴婢五歲入宮,到了這年紀才出了一次宮,也算是得了眷顧,而更多的人把一生都給了京城之都……命運使然,聽命而已。”

伍子依在心中默唸了姑姑的話,似乎明白了一些,“人生浮動,誰也決定了什麼。”

……

伍侯爺還是照常出席了壽宴,伍子依留意瞧著並無現異常,心裡反倒不安起來。

她乃女眷便和二夫人等女眷們待在了別院子裡,也請了戲臺子在唱戲,可她一句戲文都沒有聽進去,而是煩心思索著靳家的事情。

不知何時眼前壓下來一片陰影,在姑姑的提醒下,伍子依起身行了平禮。

還是對方先開了口,“原來你就是三小姐啊,早有耳聞,今日一睹芳容可算是不虛此行。”

眼前的她,大概比伍子依長了五六歲的樣子,身穿著一身紅裝,穿扮上有些像一個俊俏的少年郎,臉上帶著幾分不羈的笑容,看人的目光也有些刺眼。

“不知為何我的名字能得到七小姐的垂愛,我瞧著七小姐英姿颯爽,與書中所說的巾幗不讓鬚眉實在合適。”

“看你文柔樣,沒想到還挺會識人的,我可是花了好幾日才趕過來,一路上都來不及欣賞風景,來了才知,這氣候與我北方大不相同,瞧著少了好些個樂趣,還不如我家中賞雪走刀比賽獵的好!”

伍子依淡笑著看著靳家七小姐,她不過是個有幾分爽快性子的人,“各有各的好,北方之冷可出七小姐這等人才,南方之暖也可出反春之景,美則美矣,不同賞而已。”

靳家七小姐長這麼大也沒幾個能入她眼的,好不容易瞧上一個人還被通知已定了親事,心中實在煩悶,加上近日又聽父親說起伍侯爺壽誕之事,便請命前往,見了人,竟沒想到,竟是如等上尖的人才,就連說話也是絲毫不進,絲毫不退,不給對方任何挑刺的理由,當然也給了對方足夠的壓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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