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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便是美棉花開時 第138章 樂妃禁足

靳司樂回想起少年時在汴州草原上初見世子的一幕,她家中幼女,自然驕縱任性了些,騎馬射箭走冰樣樣不輸男兒,卻因遇見了他,從此才知“除去巫山不是雲”再也無人能入他的眼了。

家中的阿爹原也是為了許親事,後來朝廷的太子納妃,為求邊境太平,也有大臣提此意,只是兩人各有屬意,這後來也無果罷了。

當初家族滅族,她忍辱負重入了深宮做了仇人的女人,幾次不曾尋死,可讓她毅然選擇活下來的理由,便是家中零散人脈需要扶持,加之大仇未報,屈辱為清,她又怎能甘心。

可深宮不比草原,人心叵測又陰謀詭計,她幾次險些丟了性命,這性情更是大變,沒了哪份熾熱純真的笑容,多了一些陰沉安然出來。

“陛下待臣妾極好,自然不該有恨的。”樂妃輕描淡寫地回答,加上臉上略帶的笑容,更顯得疏離得不可及。

陛下聽完,只是皺起了眉。這恨便就是恨了,這不該有恨,又透露出了多少的冷漠與無奈。

這樣的她,自然讓陛下的心真真的作疼起來。

身在帝王之家,從出生的成長開始,這人便就沒了自我,眼前除了謹言慎行還需謀劃蟄伏。

一顆赤心也就越的冰冷下去,站在這無人能共享的高度,陛下其實是非常孤獨的。

等了二十年載,終於等到了陛下心中的一片暖陽,可這陽光的背後卻藏著冰冷的凌厲,徹徹底底的想要他的命。

“……若是能夠彌補,寡人願意去做,樂兒還是不肯原諒寡人嗎?”

樂妃抬頭,一雙失去活力的雙眸直直地看著陛下,並沒有被他一番深情給打動,而是有些像苦的水,一點一滴的融入心中,“陛下想要的,臣妾都給了。”

“不,樂兒,寡人想要的並非如此。”陛下向她走來,此時也不輸居高臨下的姿態,眼中的光猶如身在狩獵場,不征服一頭難捕的獵物,就很難收場,“你已是寡人的樂妃,可以給你想要的榮華富貴,可你也該獻出你的真心。”

“真心?”樂妃嗤之以鼻,好笑了起來,“陛下可是說笑不是?我能給的所有都給了,陛下還要什麼?臣妾可真是聽不懂,也不想懂。”

顯然這句話激怒了陛下,一把扣住她本就高昂的下巴,一字一句咬碎了給她聽,“別以為寡人寵著你,你就可以恃寵而驕!”

樂妃娘娘眉頭微蹙,下巴傳來的生疼,可她並不在意,還妄想若是能就此死在對方手上,也無需如此疲累的活著。

她絕不鬆口的模樣大約是徹底激怒了陛下,揮手將她推開,毅然轉身,只留下冰冷地一句話“來人,傳寡人之令,樂妃因病失心,行為失德,著令即日起閉門思過!”

陛下說完,就氣沖沖的離開了,留樂妃一人跪倒在地。最開始只是面無表情無動於衷,然後她笑了又哭了,這樣的解脫或許換來了她想要的自由。

冷宮的生活對於靳司樂來說並不可怕,她早已厭倦痛恨了那樣的生活,如此終老也是一件美事。

……

伍子依並不知樂妃被打入冷宮的境遇,她現在的處境也是處於崖邊。

公堂之上,言羅海一副官府派頭,也只比拿著雞毛當令箭要好上些。

“伍子依,關於店主家被害一案,可還有其辨解之處嗎?”言羅海自然要先盤問一道。

伍子依心裡可就不好受了,她恐擔心此案就這樣含冤沉雪了,“言大人,小女已無話可說,從未做過的事絕不承認。”

言羅海見她還是態度堅定,便再次問她“卻無翻案?”

這一次,伍子依就更加堅定地告訴他,“這謀害人性命之事,我無罪自然就決不就此領罪,言大人,抬頭三尺有神明,若是誣陷無辜之人,總有一天還被算總賬的。”

言羅海一怔愣,嘴角抽了抽,心想這丫頭片子竟敢這般驚嚇於他,再如此下去,他的盛名且不是毀於一旦了?

“……既然你不認罪,有無證據實證此案與你有關,本官當此還你清白。”

言羅海這畫風一轉,可把伍子依給整糊塗了,方才那番話且不是要解罪於她,難道已經找到了證據不成?

果不其然,此案確與她無關,因已抓到了真正的殺人兇手,此時正將罪犯帶到,只要證據直指這人,那她不僅無罪繼而可以往宮中參他一本的。

可她並沒有,只是被情況弄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似的,這到底是如何回事?難道真的已經抓到了真正罪犯了?

她有些不敢想象,一偏頭會被世子的注視給抓住了視線。

難道是世子為她解決了此案不成?

“言大人,小女無罪,自然不會承人,好在大人火眼金睛自是分得清事態黑白,也不忘這百姓判官的稱號。”伍子依自知此事已可自保了,心中的這塊石頭也就卸下來了。

四七更是鬆了一口氣,差點以為小命就此賠在此了,好在上天開眼沒讓他就此含冤,便多想言羅海叩謝。

轉念一想,伍子依此時留在公堂上,必定是言羅海的另一種手段,也許此真犯也與她有些關聯。

光是這麼想著,就見外間一片紅衣侍衛將一人綁了過來。

此人必定武功極高,不然也無須費這麼的勁了。

剛這般想著,再去瞧這罪犯,伍子依突然心中咯噔一下,有不好的念頭爬了上來,不覺地攥緊了拳頭。

“……還不鬆開?此案已於你沒什麼關係,難道還想惹禍上身不成?”

趙覲辰在她耳邊提醒了她,此話確實沒錯,可讓伍子依心裡更是擰在一起的難受。

她此時還未想到有人替她擔下了罪責,自然更怕的是此人洩露出更多的秘密而來。

因為此罪犯不是他人,正是亦塵。

言羅海將伍子依此番舉動盡收眼底,可他並沒有過多為難,而是將官府氣派揮到了極致。

“下堂所站何人?還不趕緊報上名來!”

言羅海一正聲,此案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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