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層三號
房門上的門牌出現了同樣的字眼,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從心頭湧現,這種感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骷髏召喚!
一具具白骨出現在走廊,每一扇房門之前都站了一具白骨。
這些白骨和自己都是心神相連的,他要看看所有的房間到底會不會同一時間生變化。
“開門!”
李震顫咆哮道,骨爪落於其上,精神控制猛然開啟,他快的向著前方走去,走到開放的木門後,徹底糊塗了,木門之後,確實模模糊糊的一片,是被一層迷霧阻擋起來。“你輸了,任打任罰?”
“李震顫,你最喜歡的女人是誰?”
“做遊戲?”
各種各樣的笑聲,問聲,驚愕聲,謾罵聲,如同一道道悶雷轟擊在心頭,這條不算長的隧道似完全的化為了無休無止輪迴一般。
李震顫慌忙向左手邊看去,大開的房門中隱約看到索妮和艾福玲的身影。
和兩個女人嬉笑打罵的是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年輕人。
“不可能!”,李震顫使勁的抓著頭,這些訊息幾乎讓他完全瘋掉,靠在牆壁上,無助的眼淚順著曬幫落了下次阿來。
他討厭流淚的男人,但此刻一股源自於內心的無助和心酸如同火山一般往外湧,在這無休無止的迴圈中,似乎完全淪落到命運的手中。
碰!
一記肉拳直直轟擊在牆壁之上,刺骨的疼痛鑽入心間,本就不擅長肉搏的他,越感覺騰騰。
“我要出去!”,李震顫咆哮道,對著不遠處的視窗猛衝而去,不管這裡是什麼,他都要從這座牢籠中逃出去。
窗戶很近,卻異常遙遠,無論他邁開了多少步,那扇投射著藍天白雲的窗戶就在眼前,一直在他的眼前。
哼哧哼哧!
李震顫喘著粗氣,他已不知道奔跑了多長時間,很累很累,想要倒下去好好休息。
或許閉上眼睛就該結束了吧。
可惜,當疲累過後,這些房間還沒有一丁點的變化。
碰!
後背傳來刺骨寒意,大理石地板似要將他身上最後一絲體溫吸走,對於這場沒有起點沒有盡頭的遊戲,他開始無助起來。
根本沒有敵人,一切都是自己。
漠然的看著窗戶,白雲悠悠,藍天依舊,每一個房門又重新關了起來,他很累,卻沒有死,無力站起,搖搖晃晃的扭開了身旁的大門。
他沒有再看門牌,因為知道他離開後都會成為二層三號,無論進入哪個房間,最後都會成為自己的房間。
猛力推開,也不管那兩個美妙的不可挑剔的女郎,一把抓起酒櫃上的紅酒,擰開瓶蓋,咕咚咕咚的往喉嚨中灌。
不管了,反正死不了,喝酒總行了吧。
“李震顫,你在幹什麼。”,突然一道猛烈的訓斥聲傳入耳邊,一隻玉手抓過酒瓶,砰的一聲,摔在地上。
看著已完全生氣的索妮,李震顫黯然一笑,又是個假的,隨手抽出另一瓶,開始猛灌。
砰!
又是一聲,索妮毫不客氣扔了出去,氣憤叫道,“李震顫,你又不能喝烈酒,找死呢!”
落在另一瓶紅酒上的手指突然定住了,李震顫驚愕的盯著眼前這個美妙女郎,幾乎是用顫抖的聲音問道,“你是索妮?”,隨之而來的是一股無法控制欣喜,猛然將其抱在懷中。
他已經非常肯定,這便是索妮無疑。
其他的索妮可能會知道自己不能喝烈酒,但沒幾個會如此生氣的將自己的酒瓶摔掉。
這是一種出自於內心的關懷,能夠如此關切自己的也只有真正索妮。
樣貌,神態,性格,細節,和他所認識的索妮沒有一點出入。
索妮猛力掙扎了幾下,見沒有用處,任由李震顫抱著,脖頸之處傳出一股酥癢,竟是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