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唯一所能慶幸的了!
最後李震顫只感覺自己像碎紙片一樣在虛空風暴中亂飄,黑暗,月光,還有若有若無的血紅,耳畔迴盪的是無休止的漫罵和興奮狂叫。
“起來,站起來!”
“混蛋,都他媽給老子滾蛋!”
最後一眼看見這片混雜世界的時候,虛空風暴已佈滿了整個廣場。
正想閉上眼睛,突然他在風暴之頂看到一個身影。
黑袍男人,那個男人在笑,輕蔑笑著,似創世神一般站立在風暴頂端。
隨著他的下落,席捲一切的風暴竟在詭異消失。
也不知在這種恍恍惚惚狀態中沉浸多長時間,李震顫清醒過來。
“我沒死!”
趕忙看了看自己的身體,躺在床上,窗戶中一片陽光,格外刺眼。
陽光正好照射在陽臺圓桌上,在圓桌正中擺著一瓶倒了半瓶的紅酒。
“半瓶紅酒?”
彷彿受到某種驚嚇般,猛然坐了起來,本能向著床邊看去。
並沒有劃破的地方,此時長長出了口氣,尷尬笑道,“時間陷阱哪會有那麼多?”
才現自己身上不知何時蓋了一層薄絲被,旁邊放了一杯清水,應該是在某個酒店。
猛力的搖晃了幾下腦袋,看著整齊劃一的酒櫃,走過去拿出幾片茶葉放入清水中。
“難道我剛剛只是做了一個夢?”
不對,不會是夢,在虛無之界中多了一個紅袍骷髏,這是絕對做不了假的。
手掌落在胸口,黃銅鑰匙靜靜掛在胸前,四下張望,卻是感覺不出異樣來,站起來向門口走去,這裡的一切都讓他熟悉,似乎又回到了那個二層三號。
但那座酒館已經被自己和卡魯摧毀在虛空風暴中了。
不過走到門口,卻在這扇普通不過的木門前停了下來,手掌落在把手上,遲遲沒有開啟。
“不會的,外面一定是一片贊新的世界!”
吱!
一股電流突然從把手躥進手心,李震顫本能閃避回來,眉頭大皺,這種場面真熟悉。
門開了,走廊依舊沉沉,沒有半個身影。
“索妮!”,李震顫高聲叫了幾句,可惜沒有反應,沿著樓梯向一樓走去,很快便聽到一陣喧鬧吵雜聲,大門口不少身影正忙著入駐酒店,酒櫃旁那位略顯肥胖的高個老闆正匯兌賬簿。
“先生,你有什麼吩咐?”,一個高個夥計跑過來,恭敬問道。
李震顫擺了擺手,“見我的女伴了嗎?”
“沒有,可能還沒下樓吧。”,夥計回答的很老實。
李震顫整理了下衣衫,向著門外走去,這個酒店給他一股陰氣森森的感覺,剛剛經歷的一切絕對不是夢,那種對空間裂縫的掌控感,絕對不會錯。
可自己怎麼會沒受傷呢?
轉過身打量著這間酒店一磚一瓦,那股跟蹤自己的感覺此刻才徹底消失。
老闆沒有留他的意思,甚至沒有追問賬單,走出酒館,陽光直接照在身上,讓他本能的閉上眼睛。
暖烘烘的,似一下從地獄回到了人世間。
剛要笑上幾句,卻是定住了,身前兩個人影正一臉怪笑的看著自己。
一個瘦高個,一個胖老者,這兩個人正是那座恢宏府邸的看門夥計,抬頭向其身後看去,只見一尊龐大獅身像聳立當前,房頂上一排排霓虹小鳥散出各色鐳射形成一座堅固的魔法護盾。
他記得當時離開這座府邸有一段距離,現在怎麼又回來了,趕忙轉身,身後還是那條繁華大街,可自己寄住的那個酒店,卻再沒一點蹤影。
“先生,我們家主人有情。”,瘦高個看門人異常恭敬,和第一次見面時的暴脾氣相比完全是兩個截然相反的態度。
冥?厄運!
傭兵之鑰最頂端的人物,在陷入到詭異迴圈前他本來就是要拜訪這個傭兵的,現在轉了一圈又回來了,難不成一切都是這個叫冥的人設計的。
不管是何種難題,只要見了本人一切就明白了。
大門之後是一顆高聳入雲的大榕樹,榕樹很大,幾乎佔據整個庭院一半,榕樹根莖似乎連同到每一個庭院,結構簡單,房頂雕樑畫棟,琉璃砌瓦,不時有各種神奇魔獸裝扮,閃爍著各色魔力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