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怎敢出此狂言?
這還不是她身懷玄門部分傳承的緣故?
於此,她還真是有那麼幾分硬氣的。
只可惜,那傳承中對於此石來歷不能毫無所知,但也很有限。
寥寥幾筆。
道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這玄門傳人都如此,更何況他人呼?
要不是她意外碰到這石頭,引動了這方道場的規則,恐也早就忽視了,眼眸不會多看一眼,甚至一晃而過,錯過這番機緣。於此同時,一直藏於她空間內與她從無聯絡的青銅古劍“偶然”的震動,低啞消沉的劍鳴傳來,她才『露』出感興趣的目光。
這是一直死寂的青銅古劍次主動與她聯絡。
要知道,那青銅古劍從她奪取至今,都沒有太過出彩的表現,葉傾一度以為它只是尋常器物,若非曾執於那司空之手,曾切開鐵盒,她用這還算順手,隱約覺得它不凡,早就放棄了。在成為玄門傳人,玄門老祖允許她挑一件法寶時就丟在一旁當壓箱底的了。
當然,她當初不願意接受玄門老祖的好意,是擔心欠玄門太多。
她逐漸在意因果二字。
曾聽過佛家一句話。
施主一粒米,大如須彌山,
今生不晾,披『毛』戴角還。
以前只覺得有趣有趣,如今倒是有一點感悟了。
莫一粒米都要如此,更何況是那一件珍稀的法寶?
那她這一輩子不得拿命去還?
至於來生,則太遠,她沒想著欠,欠之一字太沉重。
也正應了江湖閒話,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這都是題外話了。
總之,葉傾曾以為,就要一隻持著這鏽跡斑斑的古劍縱橫這末世了。
但沒想到,如今竟有這樣的異象。
古劍嘶鳴。
她起初也很是不識貨,你這青銅古劍在我手裡這麼久沒任何動靜,碰到這烏漆墨黑的石頭,竟出如此聲響,莫不是腦門兒被夾了?
一直到她翻遍了玄門傳承才有那麼寥寥幾句,描述這塊石頭的資訊,還是翻出了埋在腦海裡的冰魄仙子的部分傳承,才大抵了解了這塊拳頭大的墨石來歷。
這樣又一件可遇不可求的靈物,或許也唯有似齊峰這種可能身懷不凡來歷的,正統的劍修才有那樣的眼界吧。誰有能想到,就這樣一塊磨石,竟是傳聞中的磨劍石。
此物可與葉傾聽聽聞的磨刀石,試劍石不一樣。
劍修通常會將本命飛劍溫養在丹田,竅『穴』,期以有一日能夠使其養出劍靈。自然,也可以尋以材地寶為其開鋒,孕靈,可這代價絕非普通劍修能夠負擔的。
而葉傾手中這一塊,便是那“開鋒,孕靈”的材地寶之中較為絕佳上襯材料,又一件可遇而不可求之物。這種靈物,身懷大靈『性』,別拳頭這麼大,就是指甲蓋大都很難得,這樣大的一塊,也足以使一件材質不凡卻因鍛造而終生平庸的飛劍涅磐重生。
或許還有剩餘。
“這道場,真是令人心動啊。”葉傾想了又想,怎麼都想嘀咕兩句,最終了句實話。可不是嘛,除了剛開始的幾件靈物普普通通尋尋常常之外,後面見到的幾件,都不俗。
她真想都帶走,只是可惜,沒那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