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更是無顏見。
韓玉覺得這可能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了。
自己的親爹竟然連親兒子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可偏偏這是他爹。
韓玉捏著拳頭，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清雋的臉上一片冷漠“不是！我沒有爹！”
寧可沒有爹，也不要這樣令人心寒的父親。
他不回答還好，一否認，韓大人立馬便認出來了，這就是自己的兒子。
只是他不認他。
也是。
對於這個兒子，韓大人沒有什麼感情，心中有的只是一些愧疚和心虛罷了。
韓夫人卻現不對，想問什麼，卻被韓大人打斷。
“夫人，上路吧，皇上的旨意可不能違抗！”
這話成功轉移了韓夫人的注意力。
韓夫人也知道之前丈夫在外面的女人和那個兒子，可已經過去二十年了，她已經忘記了。
她更不覺得會在皇宮裡遇到。
韓沉隱瞞了事情，並沒有告訴韓夫人。
韓夫人沒有多想。
二人手腳帶著鐐銬，狼狽地走出天牢。
韓玉人高馬大的，也不知道是無意還是有意，就跟韓大人同一個腳步節拍。
終於等到了皇宮門口，要上馬車時。
韓大人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用略沙啞的聲音說“好好活著，是我對不起你娘。”
韓玉眼紅了一片，拍掉他的手，咬牙切齒“不許你提我娘！你不配！”
韓大人看著那張跟他娘一樣的臉，跟某個人重疊，眼中突然溼潤地笑了。
然後韓沉也下了馬車跟韓玉說了幾句話，二人還算和睦。
韓沉也是勸他放下的話。
韓玉目送著韓大人一家離去，不知道在陽光底下站了多久，身子都有些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