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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絝少爺在唐朝 第11章 易碎的美人

有情人終成眷屬,無情人終歸陌路。

陳子元回到家關上門,懦夫與勇士的辯論永遠不會停止,捏起冰冷的『毛』筆,快要凝結的墨汁被狠狠攪動開,偌大的宣紙上一個‘穎’字,筆力強勁,橫豎堅挺、骨力洞達,好似與以往的字不一樣了,憤怒將陳子元『毛』筆字尚未突破的那一關給打通了,筆尖行雲流水,下筆如驚龍出世,行筆瀟灑飄逸,筆勢委婉含蓄。

陳母也是因為在那位大娘家聽說的,忙趕回家怕陳子元想不開,剛一進院便看到陳子元在揮筆練字,臉上古井無波。

“小夫子,”陳母在門外喊道,陳子元握筆的手顫了一顫,抬頭望著門外的母親,鬢間已見白,素布外衣貼在身上,一直玉釵別在秀中,因為做活而顯得凌『亂』,臉上的擔心亦被陳子元捕捉到了。

“娘,兒子自有分寸,不會做以卵擊石的事,”陳子元說道,勉強『露』出一抹微笑,

“我兒,娘知道你喜歡穎兒姑娘,這件事娘覺得蹊蹺,難道是你大伯等人做的?竹家再怎麼樣為何會看上庶出的穎兒一家?”陳母說道,

“娘,緣分天註定,就算真的查了出來,穎兒照樣會嫁到竹家,在我看來,陳家也沒有向竹家討好的資格,這件事倒不像是陳家做的!”陳子元解釋道,

“娘只怕你傷心過度,眼下就要二月份,莫要耽誤了童生試啊!這件事就作罷吧!”陳母安慰道,轉身吩咐來福幾句話,便回了那大娘家做活。

竹家的氣派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出來的,一處三進三出的院子只是一天便妥妥當當的收拾好,院牆上掛滿了紅雙喜,房屋內全部用紅布覆蓋,顯得喜慶,院子外停著八抬大轎,儀仗隊已經在提前演練了,大戶人家的活不好做,不敢出一絲的差錯,竹仁之請京城來的戲班搭臺唱戲三天三夜,也是忙碌不停。

金陵城其他三大家族的人也不閒著,準備賀禮等等物件,第二天一大早便會攜著自家家眷,帶著挑禮物的僕從前往,每家都會準備三大箱的禮物,用紅布包裹,槓子用紅布纏緊兩頭厚出兩圈,不至於挑的人磨肩膀,也取個喜慶之意。

竹家是第一個娶妾還要如此陣仗的,惹得不少百姓先來看熱鬧,此時穎兒家的小巷已經擠滿了人,一眼望去只有人頭攢動,坐不下站不住,竹青座下的高頭大馬,尖尖兩耳聳立,閃閃『毛』滑如漆,俊眼閃光彩,長鬃千條絲,頭繞紅布巾。一眼望去,果真是個俊男兒,竹青一臉平靜的看著眼前,想起那天在河邊的情景,穎兒正專注的看著詩集,時而皺眉時而翹嘴微笑,一下子奪走了路過竹青的心,便勢必要娶到手,聰慧的女子不多,竹青珍惜。

小巷裡的吃瓜群眾被趕了出來,四五十個灰衣小廝站在小巷門口維持秩序,老劉頭也是一改愁容,出門迎接,留下穎兒在房中描眉換衣。

穎兒淚眼婆娑,想起陳子元離別時的背影,心痛不已,胸口憋悶,穎兒看到了戒指裡面的字,緊緊撫『摸』著戒指,身上紅『色』嫁衣殷紅的可怕,腳下的圓凳已經被踢開了,房樑上的白布纏繞一圈,將瘦弱的嬌軀扯住,沒有掙扎,只是手越來越緊,嘴角一抹豔紅,正巧不巧滴在手上的戒指上,瞬間散開,將淡白『色』柳木染紅。

此時一道黑影從房後翻了進來,手中一把銀白『色』匕,進屋後先是一驚,外面鞭炮聲已響,黑影將穎兒放下,穎兒驚醒,咳嗽幾聲便要掙扎,黑影將手中的匕一揮,穎兒滑膩的脖子上除了勒痕,又多了一道血跡,穎兒雙眼瞪的溜圓,黑影將匕塞到穎兒手中,裝成被人砍殺的樣子,房內黑影浮動幾次,便消失不見。

穎兒就這般躺在冰冷的地上,脖子上的血已經流出好遠,浸在血中的戒指變得殷紅,臉『色』卻煞白煞白!

竹青提著袍子,自己進了院門,老劉頭覺得不妥,還是站在門外,朝著街坊四鄰打招呼。

竹青未推開門,便問道一股血腥味道,俊美的臉龐微微一皺,左眼上的疤痕一拉扯,有些兇意,

“誰!”一聲怒吼將真個小巷都吼安靜了,老劉頭遠遠望見似乎看到穎兒躺在地上,大步衝了進去,嚎叫一句“穎兒!”便哭天喊地的,此時早有幾個僕從聞聲衝了進來,竹青冷著臉,吩咐幾人將老劉頭拉出去,

“穎兒!誰殺了你!我便殺了誰!”竹青喃喃道,拿起穎兒手中的刀,

“陳子元!!!”三個大字就鑲嵌在刀把上,竹青將穎兒抱起來,走在小巷裡,大街上的吃瓜群眾一下子散開了去,喜事變喪事,吃瓜群眾最熱愛的話題,嘰嘰喳喳吵個不停,

竹青的衣袍早已經溼了,藍袍之上紅一塊紫一塊,手中的雕花摺扇掉落在地上都沒能驚起竹青。用腳撩開轎子前的布簾,將穎兒放下去,此時早已經有懂事的僕從騎著快馬去了竹家,將新娘被殺之事告與竹仁之。

轎伕頭一次遇見這事,直接傻了眼,竹青冷眼將他們挨個瞪了個遍,八個轎伕才顫顫巍巍的抬起轎子,一旁吹嗩吶的更傻眼,喜樂喪樂都不對,掉腦袋的活啊,幾人商量之下,看竹青的臉『色』還是應該是喜樂,一行人就這樣‘熱鬧’的前行。

一道黑影在人群中冷眼看著,嘴角一抹輕笑,不斷起伏的胸膛能看出他此時的激動。

一種黑暗漸漸籠罩,天空似乎有意,天『色』陰沉,像是下雪的徵兆,似乎人有怨氣天有意,落雪才知冤屈深。

清水河旁的陳子元心中一顫,心中忽然悲憤欲絕,內心絞痛難忍,也似乎天上陰沉惹得人不高興,心中詩意漸出,一手狂詩落筆,“香消玉殞佳人絕,粉骨殘軀血染衣!”

末了悲嘆“出嫁之日,天欲絕我!”自己執筆寫天下,卻走不出紙上的‘穎’字,陳子元怒將宣紙撕碎,又一把捧起,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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