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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絝少爺在唐朝 第14章 心性的轉變

大牢『潮』溼的環境讓人渾身不舒服,越過三兩間牢房,能看到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端坐在『潮』溼的稻草之上,手上捻著一塊石子,嘴裡默唸著什麼,大牢外的獄卒似乎得了命令,沒敢擅自上前打擾,左手提著飯盒換到右手,輕輕晃了晃左手,陳子元聽到動靜,猛的睜開雙眼,看到是送飯的獄卒,緊繃的神經才放鬆下來。

“陳公子,用飯吧!”獄卒說道,咧嘴笑了笑,

“謝過了!”陳子元拱拱手,說道,

“老爺讓我給您帶句話,令堂病了,老爺這兩天便會想辦法讓您出去,畢竟陳公子沒有罪,”獄卒緩緩說道,一道道精美菜餚擺放在木桌上,與大牢裡的環境格格不入。

陳子元心一緊,緩緩問道,“我母親沒事吧?”

“應該沒有大礙,百草堂的郎中去看過了,”獄卒安慰道,剛剛跨出牢門,又道,“對了,老爺提了一句,安先生走了,不只是何意,陳公子慢用吧。”

“謝過大哥了!”陳子元說道,心裡雖然擔心老孃,但是還要兩天才能出去,獄卒有說過百草堂郎中去過,希望沒有事啊。

眼前的飯香實在是太誘人了,一陣風捲殘雲,不過片刻只剩盤底,陳子元深處袖子抹抹嘴,簡單的收拾下,在此坐回到稻草之上。

剛剛陳子元其實在默唸明朝王陽明心學,王陽明官至兵部尚書、督察員左都御史,精通儒家、道家、佛家,心學集大成者,所著幾本書也是傳遍天下,是陳子元比較喜歡研究的哲學,而在如今唐朝的人是無法享受了。

陳子元剛要入定,卻現自己忽略了一個問題,李大人傳話為何要有意無意的說出安先生?安之凡又怎麼了,走了?死了?還是死了?陳子元沒有多想,看來金陵城有大事要生,自己可能只是個犧牲品,不過是個沒死透卻蘊含著極大潛力的犧牲品。

我不欺人人便氣我,陳子元捏了捏這具十四歲的身體,因為缺失營養變得有些消瘦,不過卻是最適合鍛鍊的時候,自從知道大唐官府之下暗藏著不良人的組織,陳子元便知道這一切並不簡單。

陳子元聽說過,不良人其實並不算一個組織,便是官府為了逮捕設立的一個職業,後來不知為何脫離出去與江湖中人走的比較近,在京有一個總部,便是專門控制不良人的,其中有十名不良帥,朝廷漸漸忽視,再加上不良人組織不僅低調也從未進行過大型的聚義活動,便成了被朝廷放棄的職位。

陳子元握了握手裡的石子,向著遠處一拋,嘴角輕笑,習文習武才能活的好啊,不良人漸漸浮出水面,看來與宦官集團崛起有著很大的關係,離著李忱稱帝還有六年,哦,不對,五年,這一年剛剛過去了,陳子元感嘆。

不知不覺,一天時間過去,似乎卯時剛過,便聽見牢門被輕輕開啟,隨後便是一陣疾步,陳子元倚著牆壁睡著的,整個背都酸的不行,被牢門外的疾步聲驚醒,單手撐地歪斜著站了起來,還沒等站穩,便看到來福慌慌張張的跑過。

“少爺,來福對不起你啊!嗚嗚……”來福跪倒在地,嚎啕大哭,陳子元心底一沉,

“怎麼回事!”陳子元臉『色』一冷,來福身後的獄卒搖了搖頭,說道,“陳公子,老爺說了,您可以回家了,竹家那邊沒事了!”

“來福!怎麼回事!”陳子元像是沒有聽到,揪住來福的衣領吼道,

“主母,去了!嗚嗚……”來福啜泣道,陳子元一鬆手,直接跌倒下去,

“……”陳子元腦袋一陣眩暈,穩住腳步一步一步朝著牢門走去,

獄卒看著倒地的來福,吼道,“想坐大牢嗎,滾出去!沒看陳公子已經走了!”

“哦哦,”來福心驚的答應著,踉蹌著腳步跑了出去,剩下獄卒無奈的收拾著木桌上的殘羹冷炙。

斜陽輕斜,撒一片金黃投進清水河,清水河旁的小院寂靜非常,兩三片殘葉已經枯黑,長竹擔子上安靜的躺著位和藹的老人,面『色』蒼白,鬢間白了一大片,陳子元輕輕將白布蓋上,眼角通紅,兩行清淚不斷的滑落,早上來福與陳家交涉不成,陳母不得入陳家的靈堂,陳子元倒是習慣了陳家的作為,拒絕來福倒是情理之中。

天空不知何時陰沉下來,血紅的夕陽早已經不見,蒼穹的雨,絲絲縷縷地飄著,像滿天飛舞的細沙,撕扯推拉,像一張帷幕『揉』搓輾轉,不過蒼茫大地,傳來一聲嘶吼,很快便沉溺下去,埋藏在泥濘的土地之下,被人踩爛還要接受著怒罵。

陳母的葬禮簡單,百草堂的徐郎中和李大人一起來了,陳子元很是驚訝,不過來者即是客,兩人對陳母表達哀意,留下些東西便走了,陳子元跪還禮,請風水先生定地方,二兩銀子買了處墓地,請城外的老農幫忙葬了,立了一塊簡易的墓碑,算是做個記號,每年都要來上香燒紙,為母親報個平安。

等回到清水河旁的院子裡,下了一整天的雨出乎意外的停了,『露』出絲絲的白『色』陽光,透過紙窗折『射』在書桌上,陳子元鋪著一張泛黃的宣紙,提筆、落筆

“夢中不見母音容,夜半醒來放悲聲。再無慈母門前盼,淚灑龜兔履如封。”

依舊斜陽映漫天,花開已近半月餘。李大人親自來清水河旁小院面見陳子元,三月不見,陳子元早已經不是那般瘦弱,此時一身白袍沾身,摺扇手中輕搖,翩翩君子也。

“明日便是童生試了,”李大人渾厚的嗓音讓人聽著舒服,笑道,

“恕夫子不能前去,夫子要為母守孝三年,倒是拂了李大人好意,夫子萬分歉意!”陳子元深深鞠一躬,

“罷了!我知你便會這樣說,”李大人笑道,忽然臉『色』一冷,“在家莫要消磨了時光,還要讀盡天下書,”

“夫子謹遵教誨!”

李大人點點頭,忽然道,“劍練得如何了?”

“割不到自己了!”陳子元無奈道,

“哈哈!”夫子門前拂袖去,兩聲大笑暖人心。

陳子元要練劍,李大人便派了最好的軍士教習,也算是當自己門生培養了,也算是陳子元感動了自己吧,當然沒人注意到李大人臉上兩行清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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