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袁迪都沒有開門營業。
每天除了到點去隔壁蹭飯,就是纏著美豔無雙的瑪麗嬸嬸問長問短。
只不過讓袁迪有些好奇的是,為何原本天天和自己一起蹭飯的老鄧頭不見了蹤影,哪怕在早點攤前見了面也是捂著屁股急匆匆地走了,好像霍爾大叔一家會吃掉他似的。
這些天袁迪一直在回憶著剛剛穿越來的情景。
那時候瑪麗嬸嬸還沒有來,便宜父親在嚥氣後的屍體就由老鄧頭和老霍頭倆人出面收殮了起來。
自己剛穿越過來時還什麼都不明白,老爺子中氣十足地給自己交代了那句“所有貨品一律不能打折,本店不賣最好,只賣最貴”的遺言後直接就沒氣了。
那時候還以為老爹是迴光返照前的掙扎,現在想想之前霍爾大叔的話,自己的父親身體是突然垮掉的,而且連多年“好友”的他們都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最詭異的是,袁迪對前世生活的記憶有一定的缺失。
他記得前世那顆藍色的星球,也記得星球上有多少國家以及自己祖國的歷史文化,還記得自己是熬夜打遊戲後來到了這個世界。
可是自己叫什麼?
“袁迪”這個名字是這具身體的名字還是自己的本名?
既然自己兩世為人,那麼這兩世以來帶給自己生命的父母究竟是誰?這四個老人名字自己竟然一個都不記得!
思考了多天,袁迪也沒有一個確切的想法。
他知道霍爾叔叔夫婦沒有完全地將事實告訴自己,一定還有所隱瞞,那麼他們在隱瞞什麼?
不過袁迪也不打算多問,現在不和自己說總有一天會告訴自己的,現在的目標還是賺錢吧,和那個小丫頭打的賭好像快到了。
不行,我得掙錢啊!
不再偷懶的袁迪時隔多日終於卸下來堵門的木板。
地核明媚的光亮霎時間照進了幾天沒有打掃過的小店,一縷微風拂過,將櫃檯上的灰塵捲起帶到了天上,再洋洋灑灑地丟了下來。
“咳、咳、咳……”
袁迪放下手裡的木板,被塵土嗆得咳嗽了幾聲。
“又該打掃衛生了啊,我真是個勤快的孩子,也不知道哪家小姐姐有這麼好的眼光能看上我,話說我上輩子有女朋友沒?別到死都是個處男單身狗啊!”
袁迪拿起抹布一邊擦拭著木製的櫃檯一邊自言自語著。
小葉紫檀的櫃檯溝溝縫縫都要擦得乾淨,而背後烏木的架子也得大概擦擦,至於用老槐做的那兩排貨架子,隨便抹抹就行了。
“來人啊,‘貴得要死’開門了!”
“快來快來,葛朗臺復活了!”
“這黑心老闆終於出臺了啊,也不知道他手裡有沒有好的任務可以接。”
一手拿著抹布一手提著小水桶的袁迪目瞪口呆地看著一大群外鄉人彼此爭搶著衝進了雜貨店裡。
“老闆要我幫忙幹活嗎?我賊勤快!”
這是一個賊眉鼠眼正抓著大把細細打磨過的骨粉想要偷偷往身上抹的小骷髏。
“黑心奸商我來幫你擦桌子,這活我最擅長了!”
一個土黃色的史萊姆怪搶過袁迪手裡的抹布癱在櫃檯上擦了起來,只不過它爬過的地方留下道道刺鼻的粘液。
“你罵他黑心奸商不怕惹怒npc被收拾啊!來,葛朗臺你坐好,我給你揉揉腿!”
一頭油綠油綠的母獸人抓起袁迪的一條腿就按了起來,力氣大得差點把袁迪的腿骨塞進肋骨縫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