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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瀉 第1頁

《傾瀉》作者:沈夜焰

文案

本文為《困流》的系列文,是小葉子的文,

主角當然是丁白澤和葉傾羽,周鴻稍稍打醬油,譚清泉打一大滴醬油,噗。

搜尋關鍵字:主角:葉傾羽,丁白澤 ┃ 配角:周鴻,譚清泉

1、捉j

唐文醒了。

他覺得頭暈,彷彿在傾盆大雨中帶病趕了一宿的路,又被人從後面給一悶棍那般難受,渾身黏膩膩的,極不舒服。他難耐地呻y一聲,勉強睜開眼睛。

這裡一定是間高檔賓館的客房,裝飾得古色古香。墨綠色燙金的厚重窗簾拉得嚴嚴實實,也不知外面是白天還是黑夜。屋子裡氣味很古怪,甜膩的香味和酒氣混合在一起,夾雜著一種j情過後的y糜氣息。唐文撥出口氣,嘴裡十分乾渴,像瀕死的魚,舌頭幾乎要和上顎黏在一起。他掀開被子坐起來,然後他碰到了身邊的人。

女人。

一開始唐文並沒有發覺此事的詭異,他醒了,身邊躺著個陌生的女x,這種事情不是第一天發生。他甚至不願意去看對方一宿後妝容狼藉的臉,太倒胃口。他打個呵欠,彎腰把昨晚扔到床邊的衣服拎起來,掏出錢包,摸出幾張鈔票,隨便地扔過去,公式化地說:“謝謝,昨晚很愉快。”

“嗯——”旁邊的女人發出甜得令人牙疼的鼻音,guo著上身起來撲到唐文的肩頭,似乎宿醉還沒醒,吃吃笑道:“來嘛,雷哥……”

她說出後面這兩個字,唐文一下子打了個寒戰,頭腦立刻清醒過來,心底猛吃一驚,嘩啦一聲拉開窗簾。陽光無情地傾瀉而入,映著床上c條條的兩個人。女人連忙用手擋住眼睛,嬌嗔道:“你幹嗎呀!”

唐文耳邊嗡地一聲,眼前一黑差點昏過去,好半天反應過來,被狗咬了似的一躍而起,撿起地上的衣服胡亂往身上套。

女人迷迷濛濛地瞅了地上的男人一會,等分辨清楚,“啊——”地發出一聲尖叫,像只受驚的鳥,扎著翅膀哆哆嗦嗦往後躲:“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去你的!”唐文氣急敗壞地痛罵,“都t睡一宿了你還裝什麼三貞九烈?快點穿衣服,要讓雷老大見到咱倆這樣,誰都跑不了!”

那女人這才意識到形勢的嚴峻,顧不得c身果體,驚慌失措地去撿地上的零零碎碎。

正當這時,門外響起噼裡啪啦的腳步聲,緊接著有人叫道:“4019,是這裡了!”

“敲門,快點敲門!”

“唐文——你快點出來,雷哥來了!”

唐文悚然動容,一張臉變得鐵青,瞬間又復蒼白,偏頭盯了那女人一眼。這一眼很毒,那女人就覺得像被刀尖刺了一下,一股寒意順著背脊爬到頭頂,她勉強用衣物擋住身體,哆哆嗦嗦躲到角落。

唐文第一反應就是想把這女人殺死,可隨即知道於事無補,一瞬間腦海裡翻江倒海閃過無數個念頭,哪一個都無法說清眼前的狼狽不堪。

“砰砰——”外面有人撞門。

女人瑟縮著蹲下去,抖得像篩子裡的豆子。

“閃開!”有人低喝。門開了,服務生一臉無辜地站在外面,不等別人吩咐,悄沒聲地退了下去。

門外足有七八個人,當中一位五十歲左右,中等身材,面色嚴峻,氣勢迫人,冷冰冰地望著屋子裡衣服尚算齊整的唐文,和那個女人。

沒有人說話,這一刻靜得出奇。

唐文嚥了一下,他覺得嗓子裡更幹了,還很痛,像磨著粗糙的沙礫。

那個女人偷偷抬起眼睛,瞧瞧這邊,再瞧瞧那邊,突然撲過來跪到雷震的面前,哭喊道:“雷哥,雷哥,你得替我做主啊,是唐文迷j我!我沒有做出對不起你的事,雷哥!”

雷震一把揪起她長長的頭髮,狠狠甩了一個耳光,怒罵:“臭b子,竟敢揹著我偷人!”

那女人長聲尖叫,連哭帶喊。雷震把她甩給手下:“嘴堵上,聽著鬧心!”身邊人依言而行,扯了那女人的衣服塞進嘴裡,扭住雙手按跪在地上。

雷震不在理會那個陪了自己整整一年,據說很快就要扶正的“寵兒”,森冷的目光注視著唐文。

唐文強自鎮定,突地一笑,說道:“昨晚發生什麼,我也不記得了,雷哥,你信嗎?”

“我t信什麼?!你都和我的女人滾到一張床上去了你還讓我信什麼?!”雷震怒不可遏,上去狠狠給了唐文一拳,打得對方一個趔趄,罵道,“枉我這麼信任你這麼栽培你,到頭來你居然給我戴綠帽子!?你t對得起我嗎?”

唐文唇角出了血,他沒有擦,他站直了身子任雷震拳打腳踢。手下們站在後面,沒人敢上去將他們拉開。號稱龍華幫“雙煞”的唐文,居然睡了老大雷震的女人,這種事情是個男人就忍不了,更不用說脾氣火爆、一點就著的雷震。大家紛紛低著頭,面面相覷,有的木然、有的畏懼、有的不忍、有的幸災樂禍。

這一頓臭揍最後以一腳作為終結,唐文被打得攤在地上。他呼呼喘著粗氣,鼻青臉腫,還是竭力從地上爬起來,跪在雷震的面前,低聲道:“雷哥,對不起……”

雷震兀自不解恨,搶過身邊保鏢的配槍,對準唐文的腦袋:“我t殺了你!”

唐文咬著牙,身子微微發抖,緩緩閉上眼睛。

手下們個個如木雕泥塑,大氣都不敢出,屋子裡靜得連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到。咔嚓一響,雷震用大拇指壓下手槍的擊錘,聲音不大,但令得每人心裡都是一震。唐文忍不住握緊拳頭,冷汗涔涔而落。

忽然,門邊傳來一聲輕笑,帶著幾分淡漠、幾分不屑、幾分譏諷和嘲弄,眾人不由齊齊看過去。見一個男子背靠在門邊,指尖夾著煙,他深深吸了一口,長長地吐出來,煙霧遮掩得俊美的面孔一片朦朧。

手下們一見他,不由自主讓出道來,有人低聲喚道:“譚哥。”

譚清泉冷靜淡然的目光流轉,看看氣得面容扭曲的雷震,再看看閉目待死的唐文,嗤笑道:“怎麼了,弄得這麼j動。”他說話的聲音不高也不低,給人一種漫不經心、清冷漠然的感覺,似乎天塌下來也只不過能換得他的隨意一瞥而已。

雷震大聲道:“小譚,你來得正好!你瞧瞧,這像什麼話?!唐文居然敢睡我的女人!”

“就因為這個?”和雷震的震怒相比,譚清泉就顯得太過無所謂了,連雷震都有些看不過去,皺起眉頭道:“和嫂子通j,按道上的規矩,就該處死。”

譚清泉眉梢一挑,笑道:“雷哥,你什麼時候又結婚了,怎麼不通知我一聲?也沒隨禮。”

“什麼?”雷震沒聽明白。

譚清泉一聳肩:“那個女人什麼時候成我嫂子了?不過是個玩物,也配?”

雷震聽出來,譚清泉是要給唐文說情了,瞅瞅跪在地上的女人,道:“不管怎麼樣,她是我的人。”

“行了吧雷哥,再怎麼著也不過是個女人。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這話你總掛嘴邊上,怎麼,換成自己,還區別對待麼?”譚清泉調侃得極為隨意,邊說邊過來握住雷震手上的槍,“兄弟就是兄弟,唐少這幾年出生入死,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為了個娘們一槍打下去,弟兄們知道了也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