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儘管秦以沫千般不肯、萬般不願,但她還是以“白荷”的身份在這裡生活了下來。
這兩個月以來,她用盡自己所有的心力努力的適應著這裡的環境,一方面她要暗自揣摩這裡的說話方式和一些基本的禮儀規範,另一方面她又不能讓人看出她這個“白荷”是換了芯子的。
可能是她的功夫真的下到了,也可能是左香蘭現如今懷著身孕沒空管她,居然真的讓秦以沫慢慢的適應了下來,並讓白府眾人接受了大小姐白荷開始“長大”了的印象。
“娘……”秦以沫拿起手中的秀紅色小肚兜笑著說道:“您看看,這個給弟弟穿可好?”
左香蘭看了一眼,笑著說道:“難不成這二龍戲珠兜是我的荷兒做的?”
秦以沫臉一紅,心想:“我哪有這個本事”。
看著一臉狹促的左香蘭,秦以沫伸出一根蔥白的手指,點了點二龍戲珠中的那顆指甲蓋大小的珠子笑著說道:“瞧娘說的,好像荷兒一點力氣都沒出似的,這個可是我親手繡的哦!”
看著女兒嬌俏的模樣,左香蘭大笑了起來,連聲說道:“好好好!!!我們荷兒最能幹了!”
秦以沫頭一揚,一副那還用說嗎的樣子。
這兩個月以來,她裝嫩撒嬌的演技是與日俱增啊!
“對了!”母女兩笑過一陣後,左香蘭微微抬起頭,突然對著秦以沫說道:“昨個兒你爹爹捎了一封信回來,說是還有六七日就會到家了!”
秦以沫小臉猛地一僵,心中那片從未消散的陰雲又開始聚了起來。
她悄悄的吸了一口氣,裝作一副高興的樣子,說道:“是嘛!那可真是太好了!”
自己生產在即,能有丈夫陪在身邊,左香蘭心中自是開心。
看著她一臉“幸福”的樣子,秦以沫緊了緊小拳頭仿若不在意般的問道:“爹……爹爹……他這次是自己回來的嗎?”
左香蘭一怔,隨即笑著說道:“當然還有咱們白府的商船啊!”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爹……爹他不是最愛交友的嗎?……會不會帶一些朋友什麼的回家來做客啊!”
“這個你爹在信裡面倒是沒提!”左香蘭笑著說道:“荷兒怎麼開始關心起你爹的交友情況了?”
聽了左香蘭的話後,秦以沫心中並未有多少輕鬆之感,反而就像是壓了塊大石頭般,心裡面沉沉地難受的要死。
她看著這個一心一意等著自己丈夫回來的女人,只覺的自己的心臟陣陣發疼,你知不知道你等來的不再是往日那個情深意重的丈夫,而是一個無可救藥的迷戀著另一個女人的薄情郎!”
“荷兒,你怎麼了?”看著女兒突然有些發紅的眼眶,左香蘭趕忙問道。
秦以沫搖了搖頭,走到她身邊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肚子。
“娘……”她輕輕的說道:“無論如何您還有弟弟……還有荷兒……”
為了你肚子裡面的孩子,請你成為一個堅強的女人吧!
“小姐、小姐……”秦以沫放下手中的書冊,看著慌慌張張跑過來的小青,問道:“怎麼了?跑的那麼急?”
小青一把拉起秦以沫的手說道:“老、老爺回來了!”
秦以沫心中當下就是一個機靈,她又看了眼滿是焦急之色的小青,立馬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我娘她出事了?”
小青一聽後,眼淚立馬嘩嘩淌了下來,哭哭啼啼的說道:“夫人突然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