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巖洞內除了負責包紮傷員的戰士,其餘戰士幾乎全都湊到了燕斌的身邊。
現在只要想到炸燬水門橋的任務已經完成,就算是剛剛經歷惡戰的志願軍戰士們,也難掩內心的欣喜。
看著像‘小雞’一樣被拎走的光頭指揮官,一個七連戰士噗嗤一笑道“斌子,你簡直太能耐了。”
“真就潛到米軍指揮部,生擒了他們的指揮官?”
“那豈不是指揮部裡所有米國鬼子全都被你收拾了?”
燕斌不置可否的勾起嘴角,但笑容裡卻隱約有些不滿意“雖然生擒了他們的指揮官,但逼迫他們投降還是不現實。”
但這時,梅生卻笑道“雖然你沒逼迫他們投降,但卻用了更高明的辦法。”
“你就是用這招支配橋上米軍自亂陣腳的?”
梅生問到,忍不住拍了拍燕斌肩膀上的包袱。
周圍戰士紛紛向燕斌的包袱望去。
只見那包袱裡面彷彿裝了一個形似‘磚頭’的東西。
原來,在水泵房與米軍激戰的間隙,梅生看到了燕斌拿著米國鬼子的通訊裝置,用英文指揮米軍‘不準反擊’。
他便猜測,是燕斌潛入了米軍指揮部,在控制了裡面的米軍之後將他們指揮外界米軍的通訊裝置也掌握在了自己手中。
在戰友們探究的目光中,燕斌取下包裹將米軍的步談機拿了出來。
“這不是米國鬼子之間交流用通訊裝置嗎?”
“我看他們瞭望塔上的米國鬼子就一直拿著這玩意兒絮絮叨叨。”雷睢生拿過燕斌手中的步談機端詳起來。
聽到雷睢生的描述米國鬼子拿著它‘絮絮叨叨’,戰士們忍不住都勾起嘴角笑了起來。
梅生笑完之後,將步談機拿到自己的手上對眾戰士道“恐怕啊,一直以來那瞭望塔上的米軍透過它絮絮叨叨的物件,一直都是咱們得燕斌同志!”
“斌子?”平河不解的皺起眉頭。
其他戰士也差不多是同樣的表情。
梅生看了一眼燕斌,繼續道“因為斌子潛入指揮部之後便把這玩意兒搞到自己的手裡了,用它熟練的英文傳達假命令。”
“這才有了後來一半米軍跑到他們駐地後面‘自爆’,剩下的又遲遲不對全力攻擊的一幕吧。”
“我猜的對不對斌子。”
梅生最後一句話雖然是在問燕斌,但卻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他的猜測八九不離十,這些事也沒有什麼隱瞞的必要,燕斌直接點了點頭“沒錯。”
“真的假的?”
“那......”
“那你又是用什麼辦法讓回防的米軍‘自爆’的?”
“地雷。”燕斌言簡意賅。
而這兩個字,竟像是真正的地雷一樣,在志願軍戰士們之間‘炸開’。
“不是吧?”
“斌子你這招也太高明瞭!”
“我就說今晚上米國鬼子怎麼這麼奇怪。”
“原來是你小子在‘搞鬼’啊!”餘從戎驚呼道。
所有戰士終於知道為什麼米軍會突然回防空無一人的後方,為什麼會遲遲不全面反擊。
等到所有志願軍戰士全都已經攻上橋面了他們才開始使用重型武器。
彷彿是被一根無形的繩子束縛住了手腳。
原來這一切都是燕斌潛入指揮部,下達‘假命令’的功勞!
“斌子,你這高明的一招,不知道變相救了咱們多少戰友的命。”
“今晚上這場仗,無論拿掌握米軍指揮權還有最後獨自炸橋來說,你都是功不可沒。”伍千里深深的凝望著燕斌。
這一刻,所有的七連戰士也都望著燕斌。
他們深深地意識到,若是沒有燕斌,他們可能連巖洞都回不來,可能永遠沉睡在水門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