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騎兵團指揮車內,燕斌幻化成巴頓上校的面容模仿著巴頓上校的神態和動作正襟危坐在後座上。
十幾分鍾之後,駕駛員和通訊員才換好了輪胎開門上了指揮車。
“這附近也沒有什麼鋒利的石頭,輪胎怎麼能爆了呢?”
“洛根呢,洛根去哪了?”指揮車的駕駛員邊上車邊忍不住喋喋不休,眼睛掃過後座時竟只看到了巴頓上校一個人坐在那裡。
而他剛剛明明看到通訊兵洛根也回了車裡。
坐在後座的‘巴頓上校’假意慵懶地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隨後學著巴頓囂張的樣子向後一仰“我讓洛根去幫我確認一些事情。”
“行了,快啟動車子。”
“他會跟上來的。”
“不能再耽擱了。”
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燕斌已經從巴頓的各種神態下大致知道他是個什麼人了。
模仿起來也就得心應手。
“是,長官。”駕駛員不敢再多問,急忙將車子重新啟動。
燕斌有些微堵的胸口終於在這一刻有了些許的通暢,他視線左右移動盯著前面駕駛員和通訊兵的後腦勺,忍不住冷笑一聲。
蠢貨就是蠢貨,竟然沒現一點端倪。
他雖然精通英文又善於模仿人的聲音語調以及身體形態,不過如果熟悉巴頓的人仔細觀察一番就會現此時坐在這指揮車裡的人身形比真正的巴頓瘦了幾分,聲音也有幾分怪異。
畢竟燕斌不能將聲音模仿得百分之百相似。
可前面那兩個跟巴頓在一起時間不短的‘蠢貨’,竟然沒有現絲毫的蛛絲馬跡。
看來有了‘臉’,就有了一切。
可能他們也曾覺得不對勁,但看到那張是巴頓無疑的臉,也就打消了疑慮。
燕斌坐在後座忍不住做了一次不易察覺的深呼吸,他不得不再次感嘆系統的強大。
接下來,只需要等七連戰士們的第一聲槍響,就可以欣賞到一出‘狗咬狗’的好戲了!
另一邊,已經按照燕斌的意思埋伏在指定地點的一排二排戰士們剛剛還在納悶早該過來的指揮車怎麼還不過來,是不是燕斌的行動失利了。
而當他們的心慢慢下沉之際,第七騎兵團的指揮車終於露了頭。
“過來了過來了!”伍萬里指著漸漸行近的米軍指揮車,低聲暗呼。
餘從戎當即皺起眉頭“斌子已經在裡面了嗎?”
沒有人知道答案,也想象不出如果他們的副連長此時真的在裡面,是用的什麼方法潛入進去的。
過程肯定很兇險。
而一會兒脫身的過程,肯定更是兇險萬分。
“平河,你一定盯緊了指揮車。”
“斌子的身形你熟悉,萬一看到他第一時間解決周圍給他造成威脅的人。”餘從戎忍不住再次囑咐平河。
他們現在是在鋼絲上舞劍,底下是萬丈深淵,容不得一點失誤啊!
“好。”平河應聲。
手中的am已經好在胸前,槍口瞄準了馬上要到他前方的指揮車。
箭在弦上,餘從戎整個人像是被拉滿了的弓,徹底緊繃起來。
他開始做最後的指示“所有人注意。”
“米國鬼子的指揮車一到咱們正前方,立馬起攻擊。”
“不要吝嗇火力,m18m2o火炮給我使勁往下面招呼。”
“時刻注意我的撤退和轉移指令,不得戀戰。”
“是!”一排二排的戰士紛紛應聲。
他們的視線緊緊盯著緩緩向他們正前方移動的米軍指揮車。
終於,指揮車行至了他們正前方。
“萬里,扔!”餘從戎一聲令下。
伍萬里毫不含糊,麻利地將手中的手榴彈拉栓,掄圓了膀子奮力朝米軍隊伍中後方一個載滿彈藥的裝甲車扔去。
經過燕斌的數次糾正和無數次戰鬥所得的經驗,伍萬里現在扔手榴彈的準度甚至可以達到百分之九十九。
只見那枚如脫韁野馬般的手榴彈在空中劃過一個完美的弧線,堪堪落在了目標裝甲車的車斗之上。
‘漂亮!’餘從戎像往常看到伍萬里準手榴彈後一樣驚呼一聲。
‘轟!’
隨著他話音落下,一聲震天響的爆炸聲本來平靜的山間。
‘轟轟轟......’手榴彈的爆炸成功將裝甲車上其他的彈藥引燃,整個裝甲車的彈藥漸次爆裂出無數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