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赤風府衙後堂,鄧少華一臉委屈的跪在地上,後面幾個彪形大漢也一同跪著。
赤風知府鄧思光坐在太師椅上、手拿藤條、吹鬍子瞪眼。
“小畜生!你可真是給我長臉吶~!赤風情甲?好一個赤風情甲!
昨晚回來裝了一晚上的昏迷,現在大街小巷都流傳著你的大名了!”
鄧思光是越想越氣,站起身來、揚起手中藤條對著鄧少華的後背就是一下。
“啊~!”
鄧少華一聲慘叫,慌忙解釋道“爹,我真沒有做過拿夜壺澆頭之事,都是那個道岸然他冤枉我的。”
幾個共同受罰的彪形大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那個機靈一點的彪形大漢大聲道“這個我等作證!真是那個道岸然拿夜壺砸的少爺。
那個道岸然號稱赤風炮甲,老喜歡在春風街逛窯子,我們都認識他。
他從小無父無母,是個野孩子,靠和野狗搶食才活了下來。
這小子老狠了,不但把野狗的食兒給搶了,那野狗咬他,他就和野狗互咬。
最後他把野狗給咬死了,吃它的肉,啃它的骨,還拿石頭敲碎骨頭吸骨髓吃。
長大後也不知道從哪裡學了一身的好武藝,幹起了賞金獵人的職業,喜歡將懸賞人頭拴在褲腰帶上來府衙換錢,然後吃大餐、逛窯子,花個精光。”
鄧少華用力點了點頭,大聲道“爹!你可要為我報仇啊!他毀我名聲,我與他不死不休!”
鄧思光揚起手中藤條又是一下,怒道“這樣一個光腳的混不吝,你招惹他做甚?
你和他不死不休,誰吃虧?
若是與這種孤狼結下生死大仇又不能將其一棍敲死,那他的反撲必定兇烈無比。
他敢提著刀把咱們全家都給剁了,然後拍拍屁股落草為寇。
每年不知有多少官宦世家被這種江湖人士滅掉滿門,你是想要全家給你陪葬嗎?”
“。。。”
鄧少華臉色一白,被鄧思光的話說得有些心裡直冒寒氣。
“難道就這麼算了?我的名聲就這樣讓他白白毀了?”
沉默良久,鄧少華還是心有不甘。
鄧思光眼中閃過一絲陰狠,沉聲道“誰說就這麼算了?
你要像毒蛇一樣潛伏起來,儲存好見血封喉的毒液,趁著這匹孤狼陷入麻煩之時,找準時機一口咬死他。
千萬別為了洩憤搞他身邊的人,提前露出了敵意,這樣我們全家性命難保,懂了嗎?”
鄧少華咬咬牙,眼中閃過一絲怨毒,用力點了點頭“孩兒懂了!沒有把握一擊必殺,我就潛伏著。”
鄧思光放下藤條,嘆了一口氣“嗯,事已至此,多說無益!罰你去祠堂跪上三日,好好想想你以後應該幹些什麼吧。”
“是。”
鄧少華點了點頭,起身便去了祠堂。
。。。
太陽慢慢落山,天色漸漸黑了下來。
鄧家祠堂。
鄧少華吃過晚飯後就獨自一人跪在蒲團上昏昏欲睡。
也不知道過了幾時,他忽然瞥見一個黑衣人向自己撲來。
“誰?”
鄧少華剛想大喊,那黑衣人猛然出手捏住他的下巴,“咔嚓”一聲就卸了他的下巴。
“。。。~!”
鄧少華頓時無法再出聲響驚動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