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晴空一鶴排雲上,便引詩情到碧霄。
好詩!當浮一大白~!”
道岸然一身布衣木簪,坐在一頭小毛驢背上狠狠灌上一口美酒,好不痛快。
“哪有自己誇自己詩好的?你的臉皮已經厚比城牆啦!”
將鄙視的目光拋給道岸然一個,殷秀敏散亂著頭,斜跨在一頭小毛驢背上,見對方喝酒,不由被勾起酒蟲,也拿起酒葫蘆灌上一口美酒。
羊腸小道,兩毛驢、兩酒鬼,倒是看不出秋的幾分悲涼。
道岸然一陣不服,噴出滿嘴酒氣,醉醺醺道“這詩不好嗎?我怎麼就不能誇啦?
來來來!你做一比這更好的。”
“切~!”
殷秀敏翻了一個白眼,有些醉意朦朧“我又不是那些扛著鋤頭欲葬花的千金小姐。
舞文弄墨這種事我是半點天賦都沒有,從我握劍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會是那劍道的魁。
想當年,我手持南露劍,駕馭十把小劍橫掃江湖,輕輕鬆鬆就成為俊傑榜第一。”
道岸然打了一個酒嗝“我還不知不覺就成為俊傑榜第一了呢!
從我握劍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能賺好多好多錢,花不完的錢,呵呵呵呵。。。”
殷秀敏搖頭苦笑一番“也對,錢確實是個好東西。
幾百個銅子兒就能讓一個男人挑著幾十上百斤的東西爬上高山。
幾兩銀子就能讓別人家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坐在你腿上,陪你喝到吐。
你這麼愛錢,也是人之常情。
唯有那些躲在父母羽翼下,沒有經歷過世間磨難的無知孩童才敢藐視錢財,說什麼愛情至上。”
喝上一口美酒,殷秀敏看了看道岸然,忽然好笑道“將師依凝一個人丟在客棧,我們偷偷跑掉,你怎麼想的?”
道岸然咧嘴一笑“能少招惹一個是一個唄,鳳天閣的飾很貴,織雲坊的布料也很貴。
負責任可不是張張嘴皮子,那是要真金白銀花出去的,能省則省。。。”
殷秀敏指了指前方的大山“那就是飛泉山,醉仙居就建在飛泉山上。
曲為酒之骨,糧為酒之肉,水為酒之血,藝為酒之魂。
釀酒不僅需要水,還需要好水,水甜則酒洌!
沒有好水,就算再好的酒麴、糧食配上工藝,也是難以出好酒。
醉仙釀唯有用飛泉山的山泉水釀造,才能稱得上是瓊漿玉液。”
“總算趕到醉仙居了,江湖中人皆好酒,這每年二十一罈的醉仙釀怕是會引來不少老怪物吧?”
嘴裡嘀咕一句,道岸然認真打量起飛泉山“這山有一股清氣籠罩,裡裡外外有透露著祥和氣氛。
是一座好山,好山必出好水,難怪醉仙居要建於此山。”
“呵!殷丫頭又來爭酒啦?每年都是這麼準時。
這同行的小夥子真是生了一副好皮囊!真是有眼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陣大笑響起,卻見一個白白胖胖,鶴童顏的白老者從後方騎牛而來。
殷秀敏看了看白老者,翻了一個白眼“洪老頭你少陰陽怪氣的!什麼有眼光?與我同行的這位是我的頂頭上司。
拔魔司正四品指揮僉事,二等勤武伯,道岸然!”
“道岸然!”
白老者瞪大了眼睛“就是那個斬殺一位大宗師,從而一舉登上俊傑榜第一的道岸然!”
道岸然淡然一笑,對著白老者拱手一禮“在下正是道岸然。”
白老者對著道岸然抱拳一禮“老夫武當洪巨象,你也是來爭醉仙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