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目佛閻修緣咬了咬牙“江湖規矩是這樣,但是活人也不能讓尿給憋死啊~!”
說到這裡,他的話戛然而止,不再言語。
作為江湖老油條,他自然知道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什麼話只能說一半。
“對~!活人不能讓尿給憋死!要我說,我們也別和井上志狼講什麼江湖規矩了。
一起上,剁了他!”
嶗山派新晉掌門喬六金一聽,立刻就接過話頭,嚷嚷起來。
他的師傅前段時間被井上志狼一刀瞬殺,對這個殺師仇人那是恨不得生啖其血肉。
“沒錯!必須剁了他,我岳父的仇不能不報!”
神刀門新晉門主王滔義憤填膺,咬牙切齒。
他的師兄早死了,他的師傅如今也死了,他只好無奈的坐上門主之位,無奈的將師兄之妻和掌門之女一起收入房中,沒辦法,這是責任吶~!
“對!一起上,剁了他!”
其他新晉掌門紛紛開口聲援。
“一頭鬣狗畏懼獅子,一群鬣狗敢追殺獅子,不過我堂堂武林盟主,卻是不能帶頭破壞江湖規矩。
還是任由他們去做,我權當看不見。”
一念至此,姜公善抬頭看了看窗外的日頭,嘴角微微上揚“時間也不早了,大家一起去膳廳吃個飯吧,你們邊吃邊聊,邊吃邊聊。”
“多謝盟主款待!”
在座的各派掌門,江湖名宿聞言齊齊站起身來,拱手一禮,心照不宣“你們邊吃邊聊的意思就是你們隨便動手,我權當看不見,默許了。”
。。。
兩盞破舊的燈籠照亮著一家破舊的小酒肆。
小酒肆雖破舊,卻也有名字,叫錦繡酒肆。
錦繡酒肆內,井上志狼喝著一壺劣酒,桌上擺著一把長刀,一碟茴香豆,一碟花生米。
“掌櫃的,再來一壺酒。”
井上志狼搖了搖空酒壺,從懷裡摸出十幾個銅子兒扔到桌上。
“好嘞~!客官稍等!”
正在櫃檯算賬的掌櫃應了一聲,趕緊沽好酒送到井上志狼面前,順便將桌上的十幾個銅子兒收走。
一家破舊的小酒肆,掌櫃是他,小二是他,廚子還是他。
井上志狼拿起酒壺喝上一口劣酒,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哎。。。本來還想在賭坊贏上一筆,沒想到反而將身上的銀子全輸光了。
先不去挑戰中原各大掌門了,找個碼頭扛包賺點生活費再說。
作為一位劍客,不能去打劫,不能去賣藝,只能扛扛包維持一下生活,難呀~!”
“這位大爺氣宇軒昂,威武不凡,看得奴家好生歡喜~!不知能不能請奴家喝口酒呢?”
一道嬌柔的聲音響起,一個風騷尤物走進錦繡酒肆,坐到井上志狼身側,對著他眉目傳情。
井上志狼冷冷一笑“來大乾帝國之前,我親手殺了我的養父,我的養母,還有我的青梅竹馬。
當我斬落他們的頭顱,我的羈絆也被一同斬落,從此我的心中只有劍道。
這天底下還有什麼人是我捨不得殺的?沒有了~!”
“沒有羈絆,斷情絕愛!”
風騷尤物心中一驚,立馬轉身就跑。
她知道這樣一個瘋子,美色誘惑只會引動其心中的殺意,而不是慾望。
“呵!”
井上志狼譏笑一聲,桌上的長刀瞬間出鞘,刀光一閃,風騷尤物頓時變成風騷死物。
“媽~的~!胡美孃的美人計失敗了。”
“這種嘴唇塗毒的把戲,我一直不看好。”
話音落下,一群人猛地衝進小酒肆,將井上志狼圍了起來。
井上志狼將劣酒一口喝光,視這群人如無物,譏笑道“八嘎,有意思,打算群起而攻之。
到底是被我殺到膽寒,中原武林打算不講江湖規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