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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康熙的掌中嬌 (清穿)康熙的掌中嬌 第11節

畢竟是伺候過康熙的女人,自是不會長的醜。

蘭溪又是一陣狂喜,身子都有些打顫了。

早前在宮裡的時候,一次皇上飲了幾杯酒,正巧當日是她值夜,皇上就寵幸了她。

她本以為那是她飛上枝頭的開始,可是第二日後皇上好像忘了這件事一樣,根本就不曾提起她半分,自那以後,也再沒想起過她,讓她侍寢,更別提給她一個名分了。

直到半年前,她聽說皇上要來南巡,並且不帶嬪妃,她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所以她花了大筆銀子賄賂了御茶房的管事嬤嬤,就為了此次能跟著皇上出巡,要是能有機會,說不定等回宮的時候她就是答應小主了,哪怕是官女子,也總好過依舊是個奴婢。

只是這一路上官員獻上來的女子太多了,皇上又把她們拋在腦後,她就只能不爭不搶,不冒頭的等待機會。

終於在那日晚上,一個本該是昭嬪娘娘侍寢的日子,皇上卻意外的回了東院,梁公公還點了她去伺候,她高興地差點兒沒暈過去。

不過可惜了,她伺候完就被送了出去,沒能同皇上說一句話,誰知今日因為昭嬪的意外善妒,陰差陽錯的叫皇上注意到了她。

蘭溪激動的不能自已,腦中不斷幻想著以後成為小主的日子,卻在下一瞬,她的幻想就被康熙親手打破了。

只見康熙丟開宮女的下巴,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指,毫不留情的說著叫她扎心的話:“縱然再有姿色,也只是塊兒瓦礫罷了,比不得玉石更叫人珍視。退下罷。”

所以他想不通,昭嬪怎麼就吃了一個尋常宮女的醋呢?

沒想通的康熙只能把這現象歸結於是曹玥太過在乎他了。

康熙無奈的搖了搖頭,一個宮女也要吃醋,等隨他回了宮,豈不是日日都要泡在醋罈子裡了?

女人啊,就是小性兒。

蘭溪得了這句評語,臉色慘白的好像撲了一盒脂粉,想婉轉的說些什麼,卻見皇上已經起身離開,她便只好退下。

退出暖閣時,梁九功正好瞧見她的臉色,又注意到她看似普通,實則精心打扮過的模樣,不禁暗自啐了自己一口。

本以為是個老實本分的,不曾想又看走眼了。

梁九功深吸了一口氣,打算置之不理,卻想起她伺候了皇上的份兒上,不免暗暗提點:“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只能是奴才,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才是本分。”

蘭溪勉強扯出一絲笑,謙卑道:“是,奴婢明白了,多謝公公提點。”

說歸說,她心裡到底存了怨恨,論起身份,她是包衣,昭嬪不也是包衣?為何她苦苦求得的東西,昭嬪卻唾手可得?

梁九功是什麼人?御前大總管,看人心那是輕而易舉的,只一眼就看出了蘭溪的言不由衷,梁九功臉色一沉,沒再管蘭溪這破事兒。

他好心提點,也是看在同為伺候皇上的份兒上,畢竟結個善緣總是好的,誰知人家根本不領情,他也就不必浪費心思了,轉身進了暖閣去伺候皇上去了。

暖閣裡,康熙正手捧書卷看的仔細,聽到腳步聲,抬頭看了一眼又重新埋頭在書中,只分出一絲心神道:“昭嬪的小日子有幾日了?”

正應了曹玥的那句話,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這幾日他也寵幸了兩個宮女,卻總覺得宮女不如他的意,那日見到的肚兜時腦海中浮現的旖旎模樣以及昭嬪身上的暗香,總是像把小鉤子般勾著他的心思。

梁九功眼珠子轉了轉,在心底默默算了下日子:“回皇上的話,已有五日了。”

康熙“唔”了一聲,又翻了幾頁書,直到讓正等著他吩咐的梁九功以為皇上不會開口了的時候,康熙又不經意道:“著人去問問昭嬪身邊的宮女。”

“嗻。”

梁九功眼角抽了抽,還是應了這差事,心裡琢磨著這回可得睜大眼,派個有眼色的嬤嬤去才是,萬不能再把人得罪了。

又說曹玥回到西苑,剛踏進院門,就見正對著大門的正廳裡坐著一個人,曹寅的夫人李氏,也就是曹玥的大嫂,瞧著樣子似乎等了不少時候。

替曹玥待客的安平迎了上來,一邊扶著曹玥往裡走,一邊低聲解釋:“今兒大夫人孃家嫂子來了,不知同大夫人說了什麼,走時臉色不大好。沒過一刻鐘,大夫人就來這兒等著了。”

安平口中大夫人的孃家嫂子,就是李氏親哥,蘇州知府李煦,而王氏,便是李煦夫人的表妹,七拐八拐的,也算是李氏的表妹了。

曹玥聞言,心裡大約有數了,估摸著李氏來,是詢問王氏下落的吧。

她遞給了安凝一個眼神,安凝忙悄悄的退下。

曹玥這才搭著安平的手踏進了正廳,客氣道:“叫嫂嫂久等了,是我的不是。”

第14章

從前曹玥在曹家的地位就不一般,如今曹玥成了皇家嬪妃,地位更是今非昔比。

李氏心中唸叨著自己這個小姑子好運道,一邊捧著笑見了禮:“是奴婢不請自來,娘娘不怪奴婢擾了您清淨便好。”

曹玥虛抬了抬手,示意李氏起身,又招呼李氏坐下,自己也沒去主位坐,徑自坐在李氏身旁,給足了李氏面子。畢竟李氏是曹家婦,日後母親不便進宮時,有什麼事兒也還需李氏從中傳達。

吩咐人重新上了紅棗蜜茶,曹玥道:“嫂嫂來我這兒可是有事?”

對於曹玥的直來直往,李氏早就習慣了,她不好意思的笑笑:“是有件事兒,想著來問問娘娘。”

李氏邊說邊悄悄的打量曹玥的神情,見她神色如常,才緩緩道:“奴婢來,是想問問娘娘,您前些日子在莊子上時,可曾見過芙兒這孩子?”

那日她明明吩咐人把王氏給送回家去,本以為此事就這麼了了,誰知道王氏竟然不在王家,李家那邊根本不知道此事,若非今兒個她大嫂上門來打探訊息,她還如同個聾子一樣,半點兒風聲都沒聽到。

曹玥淺啄了一口紅棗茶,聞言輕笑道:“據我所知,是嫂嫂命人送走了表姐,那嫂嫂應該清楚表姐的下落才是,怎的如今竟問到我頭上來了呢?”

她叫人把王氏看管在莊子上,是為了不叫她出來礙事。

早前皇上在莊子上時她沒叫王氏出來,此時就更不可能了,她要是出來了,那自己此前費的心思就等同於笑話。

李氏一噎,面色有些不好看,話是實話,可曹玥這麼說,顯然是沒給她留半分情面。

有心想要分辨幾句,卻在鼓起勇氣的瞬間對上曹玥冰涼刺骨的視線,頓時洩了氣:“說來是這事兒是奴婢辦事不夠周到,只是娘娘若是知道的話,還請如實告知,否則奴婢也無法同孃家嫂子交代,芙兒她畢竟也是官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