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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康熙的掌中嬌 (清穿)康熙的掌中嬌 第15節

嚥下那口糕點,曹玥掙脫開康熙的手臂,疑惑的看著他:“您何時嘗過妾莊子上做的桃花糕?”

康熙不明白曹玥怎麼會這樣問,點頭道:“那日朕在你莊子上用了晚膳,其中一道點心便是桃花糕。味道的確不錯,只是過於香甜了,想來是你的口味。”

話落,康熙見曹玥突然就有了些許不自在,納悶道:“怎麼了,可是那桃花糕有何問題?”

曹玥支支吾吾低著頭,不好意思去看康熙,康熙便把視線移向了不遠處的安凝:“你說。”

安凝看了曹玥兩眼,屈了屈膝道:“回皇上的話,那桃花糕本是當日娘娘親手做的糕點,本是打算叫人送回去給老夫人的,許是廚房的管事過於忙碌,忽略了,所以......”

總之一句話,那桃花糕不是給你吃的,你能吃到純屬意外。

康熙愣了愣,倏地笑了:“朕怎麼說那桃花糕如此與眾不同,原是玥兒的手藝。”

他絲毫不懷疑安凝話中的真假,因為像昭嬪這樣對什麼都不怎麼在乎的女子,不會在這種事上面說假話。

曹玥頭更低了:“妾手藝不佳,讓皇上見笑了。”

康熙很不贊同:“玥兒何必自謙,要是早知道玥兒有這等手藝,朕也不至於念著這桃花糕唸了多日。”

這話自是哄曹玥的,他口味較重,吃一次桃花糕是新鮮,再吃便覺得膩了。

不過因為是她,他甘願費些心思哄著,也好博美人一笑。

再次回到康熙懷中,曹玥指尖勾著康熙的腰帶,軟軟的聲音裡帶著不安:“那等回宮後,妾再做給您吃,您可要記得來景仁宮看妾,不要把妾忘了,不然妾會傷心的。”

康熙曲起食指颳了下曹玥的鼻尖,語氣很是寵溺:“玥兒大可放心,朕便是忘了誰,都不會忘了你的。”

第19章

康熙二十三年,十一月二十八日子時,聖駕於深夜子時到達南苑碼頭。

康熙為了不大動周章,不擾民,特意提前傳了旨意,吩咐前朝大臣和後宮嬪妃不必接駕,又選在了深夜回京。

因為京城有宵禁,深夜京城除了巡邏的禁軍外空無一人,聖駕很容易就回了紫禁城。

在曹玥的馬車由神武門而進時,曹玥把簾子掀開了一條縫隙,望了望遠處太和殿前空曠的廣場以及矗立在黑夜中無法看清的宮牆,深深吸了口氣。

從今往後,皇宮便是她後半輩子的戰場了。

過了兩刻鐘,馬車停下,曹玥扶著安平的手下了馬車,便見前方不遠處同樣剛下了馬車的康熙笑著朝她走來:“還有不到一個時辰天就亮了,你且先回景仁宮稍作歇息,朕還有不少事要忙,得了空便去看你。”

在宮燈的照耀下,曹玥抿了抿唇,眼中雖含著不捨,但到底懂事的點了點頭:“那妾就先回去了。”

康熙伸手替曹玥攏了攏身前的大氅,拇指在她臉龐劃過:“你初來乍到,許多事情都不熟悉,朕命魏珠去景仁宮協助你料理,有事就同他說,記住了?”

曹玥再次點了點頭,目送著康熙上了帝王儀仗,便有景仁宮的掌事太監帶著景仁宮的奴才上前跪地見禮:“奴才景仁宮掌事太監安順拜見昭嬪娘娘,昭嬪娘娘萬福金安。”

曹玥垂眸看了安順一眼,卻因為安順頭磕在地上,令她無法看清安順的容貌:“起來吧,先回景仁宮,旁的事情回去再說。”

“嗻。”

安順忙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袖子,殷勤的湊上前伸出胳膊想要扶著曹玥:“天色暗,奴才扶著娘娘。”

曹玥也沒拒絕,扭頭給了安平一個眼色,安平便往後退了兩步,由著安順頂替了她的位置。

景仁宮與永壽宮並駕齊驅,同在乾清宮兩側,地理位置自是不必說,只是景仁宮卻沒有永壽宮大。

回去的路上,安順見曹玥掀著簾子,視線環顧四周,安順轉了轉眼珠子,就開始主動講解起來:“景仁宮離承乾宮不遠,就在承乾宮前頭,日後娘娘去承乾宮給皇貴妃娘娘請安,也方便些,至於景仁宮的東邊兒是延禧宮,是榮妃娘娘在住......”

一路上安順的嘴就沒停過,直到暖轎進了景仁宮,曹玥從暖轎上下來,安順才嘿嘿一笑,拍了下自己的嘴巴:“瞧奴才這嘴,話還是這麼多,忘了娘娘一路舟車勞頓,合該先歇息才是。奴才早已命人備好了熱水,娘娘可要先沐浴歇息?”

說歸這麼說,安順的餘光卻一直在注意著曹玥的神色,沒見曹玥有半分不耐,他便知道自己這番討好是起了效的。

再加上那會兒廣場上,皇上對昭嬪娘娘溫言細語,關懷備至,一瞧就是格外疼寵昭嬪娘娘,也不枉他把家底兒都掏空了,就為了來景仁宮伺候。

曹玥掃了安凝一眼沒說話,安凝從袖子裡掏了個荷包塞進安順手中:“安公公安排的很是妥帖,那就先這麼著,娘娘累了,待休息過後,再召見景仁宮眾人。”

安順摸著沉甸甸的荷包,咧著嘴笑的開懷:“是是是,奴才這就帶娘娘去正殿,至於那些籠箱,奴才就先命人抬去庫房,可好?”

“極好。”曹玥終於開口了,“你安排的很是妥當,就這麼著吧。”

說完,便叫安順引著去了正殿,而後藉口洗漱,把人關在了門外。

安順看了眼緊緊闔上的硃紅色殿門,抬手在胸口上順了順氣兒,乖乖喲,昭嬪娘娘果然如傳言那般好看,像仙女兒,聲音也好聽,就是除了對皇上溫柔些,旁的時候都清冷冷的。

緩了口氣兒,抬頭看了眼月臺上的一群宮女太監,安順忙揮了揮手叫人各忙各的去了,自個兒則是親自在外守著,以防主子突然傳召。

曹玥進了正殿,並未急著去寢殿後的浴房沐浴,而是漫不經心的在正殿的五間房裡到處走著,花盆底兒鞋時而踩在堅硬的青磚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時而踩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發出悶悶的聲響。

安平檢查完殿裡的某些髒東西,臉色也格外難看:“殿裡的許多東西都是浸了藥的,不是令女子無法生育,便是能令女子日漸虛弱,直至......”香消玉殞。

她既精通調香,那麼在醫理方面肯定也是有所涉獵的,尤其是對這些陰損的藥,更是瞭解。

不知過了多久,曹玥看著眼前擺著的名貴至極的一對瓷瓶,冷笑出聲:“我一進宮,她們就給了我這麼大的一份禮,真是叫我受寵若驚啊。不過這些東西雖然陰損,但短期內卻是無妨,先不必管。”

曹玥站的累了,在正殿中的主位上坐下,輕笑道:“你剛剛跟在暖轎後,都瞧見什麼了?”

安凝上前跪在曹玥腳下,一點點為曹玥揉捏著腿腳,安平目光幽暗:“是幾個暗處查探訊息的奴才,許是各宮派來的,旁的奴婢沒看到他們回了哪裡,只有一個,是進了承乾宮的。”

想著安順口中說過的承乾宮的位置,安平準確的報出了承乾宮的名字。

曹玥修長纖細的指尖點著寶座扶手,瞭然道:“看來有些人很是沉不住氣。”

她早晚都要在後宮露面的,她們卻連這麼一時半刻的都等不了,還要派人打探訊息。這半夜三更的,能看到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