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
禾枷歡緩緩吐出幾個字，眼角有淚滾落而下。
“你怎麼了？”何晏問。
“謝謝……”
禾枷歡沒有回答何晏，而是紅著雙眼哽咽道謝。
“他關於江雲英的美好記憶太多，靈魂結晶用完也沒空間構思未來。”
文琰取下油燈上懸掛著的石頭解釋道。
剛才禾枷歡就像看電影一樣，把美好的往事又看了一遍，彷彿回到了過去，不由得熱淚盈眶。
何晏注意到，此時此刻，那原先漆黑的石頭，竟然成了無色通透的晶體，宛如水晶。
或者說就是水晶。
畢竟水晶的成分也就離不開那幾種元素。
“這就是靈魂結晶？竟然如此神奇。”
姚曼麗也走上前，接過那塊水晶端詳起來，水晶在火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不是，這只是觸他靈魂結晶的鑰匙，靈魂結晶已經刻在了阿歡的靈魂之中。”
文琰不得不再解釋一遍。
這姚曼麗顯然沒有認真聽講，剛才都說了，靈魂結晶是存於人體之內，不然又怎麼說是隱秘而安全呢？
“等一等！”
這時何晏突然低呼一聲，因為他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點。
“你怎麼知道他全是回憶沒有構思呢？”何晏接著問。
靈魂結晶如此私密，文琰是怎麼知道其中內容的？
文琰：“內容是透過我幫他刻上去的，我當然知道了。”
何晏：“可是剛才我什麼都沒看見啊？”
文琰：“這是我佈置的法陣，我自然是知道怎麼檢視其中的內容。”
文琰進一步解釋說，在靈魂之力運轉時，她就能感受到它們的變化。
就好比是一款遊戲，普通人只相當於玩家，看得到炫麗的畫面，卻看不懂背後的程式碼。
而文琰就相當於開者，何晏看不明白的東西，她卻能感受到。
“也就是說……剛才你……”
何晏瞪大眼睛，話到嘴邊卻說不下去了。
文琰秒懂何晏想問什麼，白皙的臉頰也是瞬間泛紅。
好在房間的光線並不怎麼好，還有火光做掩護。
的確，剛才兩人的思想運動她一清二楚。
雖然她不是靠眼睛去看那些畫面，可當她得知何晏的想法時，也是不知所措。
“看在你幫阿歡的份上，我不追究了。”
文琰說話間，也不看何晏。
這傢伙真是色膽包天，要不是自己還有些忍耐力，說不定今天的儀式就前功盡棄了。
“怎麼了？你們在說什麼？”
姚曼麗左看看，右看看，不明所以。
何晏沒有回答，因為他已經快要炸裂了。
如此窘境，恨不得馬上找地縫鑽進去。
“他是你什麼人？”
文琰忽然看向姚曼麗問道。
“他……”
姚曼麗看著何晏，突然不知該怎麼回答了。
昨夜在酒館內，跟苟日新說何晏是自己的男人，阿歡自然也是聽到了的。
所以直到現在，阿歡都以為兩人是情侶。
姚曼麗在等何晏，看他是什麼態度，然而此時的何晏像個痴呆一樣，雙目無神且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