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都看到了嗎？”
文琰語氣冰冷，沒個好臉色。
現在她的心情很不好。
別說代宗主了，就是宗主來了也不好使。
代南松一愣，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有晚輩敢這樣跟他說話。
不過看眼前這情況，他也不好跟文琰動氣。
“方才我在鳳凰寨處理一些事情，看到天雷滾滾，好像有人在渡劫，但那時我走不開，臨走時又看到了我宗的蒼緲天鋒，便過來瞧瞧。”
代宗主平心靜氣地解釋道。
聽聞此話，文琰眼中閃過一道異樣的光芒，不知在想什麼。
原來這老東西只看到一半？
想到此處，文琰突然像個小女生一樣哭哭啼啼起來。
“原本我在渡劫，師父她老人家在給我護陣，誰知……”
文琰掩面而泣，嬌弱惹人憐，看得何晏直呼內行。
再看看身旁的姚曼麗，幾乎不懂審時度勢，只有一根筋，經常給何晏找麻煩。
青陽也是眉頭一皺，總覺得這文琰有些奇怪。
跟白天見到的姑姑氣質不太匹配。
“誰知那巫楚門的宗主來擾，師父為了護我……跟曾暮寒同歸於盡了！”文琰繼續哭訴道。
代南松兩人同時震驚，久久難以平復。
一夜之間，南江損失兩位高手！
代南松好像有些不信，上前檢視文婧的遺體，現確實受到了一種不弱於歸元境的致命一擊。
可是代南松又覺得很奇怪，文婧沒有其他傷勢，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被一擊結果了？
“那曾暮寒呢？”代南松問。
“曾……老匹夫他，被師父施展的蒼緲天鋒擊中，形神俱滅。”
文琰思路清晰，也演得很像。
她沒有掩飾對曾暮寒的憎恨，這樣更加真實。
代南松沉默了，他也是聽說過昨日鳳凰寨生的事，巫楚門送了一卷蒼緲天鋒的復刻版給聖祖。
他圍著文琰轉了幾圈，若有所思地問道：“這麼說你已經突破了？”
眼前的文琰渡雷劫而不死，那想必是突破到了歸元。
但是歸元境的人看上去卻這般年輕，讓代南松十分震驚。
而且他能判斷出，眼前的女子並沒有用易容術。
也就是說，這姑娘要是按這種度修煉下去，將來到了自己這般修為，也很可能是一張年輕漂亮的臉。
代南松記得自己突破歸元時，頭上已經開始長白頭了。
此女天賦異稟，要是能收做弟子，那南華宗的未來也算是有一名優秀的接班人。
代南松如此盤算著，一旁的青陽卻突然說話了。
“文琰姑姑兩百歲還如此年輕，我看不止是有修煉天賦，或許也是聖女體質吧？”
青陽這話雖然是看著文琰說的，但更像是在對代南松講。
代南松眼中閃過一絲波動，如微風過江，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怎麼，你這吃裡扒外的東西，先把自己的姐姐獻給別人，現在又想陷害我？”
文琰當即怒不可遏地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