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晏眉頭一皺，心中隱隱作痛。
此番捨棄自己散修的驕傲加入北冥，不就是為了慕婉歌嗎？
不過何晏很快調整了情緒，輕描淡寫道：“呃……還沒領證呢。”
“對修煉者來說，那張證重要嗎？”
“就是就是！”一旁的於斯夏也附和道。
何晏被兩個女的問得不知所措，雲霜見何晏不想回答，便也不再追問。
“對了，北冥的入門考核分為天地人三等，每兩重境界為一等，斯夏妹妹應該是人字級別的考核，那你呢？”
雲霜轉移話題道。
她現自己看不出何晏的修為，也不知是這小子故意隱藏還是什麼，她也不好意思強行探查，那樣被何晏現就很尷尬了。
於是她只能這樣旁敲側擊。
何晏想了想一下，答道：“那就來個地字級考核吧。”
“你確定？透過越高等的考核，入宗的地位也越高。”
雲霜隱隱覺得何晏在謙虛，選了個地字級，那就是最高合虛境的試煉。
她在期待何晏能有更出彩的表現，雖然何晏這個年紀透過地字級已經很好了，但這可是何晏，她親自邀請的人。
如果何晏能透過天字級的考核，那妥妥的至少是客卿長老，也就再也不會出現今天那麼多人為難他的情況。
“我確定。”何晏淡淡說道，“反正目的達到了。”
何晏的目的就是加入宗門，這是兌現承諾的最低要求，其他都無所謂。
看著何晏這般認真的模樣，雲霜終究還是點了點頭，說道：“能在宗門內隨機抽取一名合虛境長老，和你過招，不一定要贏，只要輸得不是太狼狽就可以。”
雲霜簡單地說了規則，做到告知的義務，雖然她認為這只是走走過場而已。
上一次在苗疆的時候，何晏只不過是合虛境初期而已，現在不到兩個月，按照常理來說何晏不會有什麼希望挑戰天字級。
但如果按照常理，又如何解釋第一次見何晏時，他僅僅是個融靈境的修煉者呢？
能夠得到媱花眷顧的人，說不定還有其他的機遇。
“還有斯夏妹妹，應該也是一個天賦異稟的修煉者吧？”
這時雲霜把目光投向了於斯夏。
何晏點了點頭說道：“本以為她只是一時興起小打小鬧，沒想到出乎我的意料。”
對於何晏的讚賞，於斯夏嘿嘿一笑，受寵若驚。
平日裡師父幾乎不表揚她，沒想到當著外人的面，終究還是維護徒弟的。
何晏見於斯夏得意忘形的樣子，便衝她喊到：“徒弟，過來，跟你說個事兒。”
於斯夏一蹦一跳地趕了過來，以為有什麼獎勵，湊到何晏面前一臉呆萌樣子的問道：“怎麼啦師父？”
“本來今晚要讓你好好休息的，明天考核，看來不加練是不行了，再去練刀兩小時。”
“啊？！那師父我不入北冥了，你進了就好，我給你當侍女！”
於斯夏愣住了，這是什麼人間疾苦？
剛爬了山已經很累了，晚上還要練刀？
雲霜嫣然一笑，嚇唬說道：“我們北冥宗不缺伺候起居的侍女，要不你給師父當暖床丫頭？”
於斯夏臉瞬間紅透了，終究是拿起了刀，一臉不情願的樣子出了門。
……
北冥宗，另一處庭院內。
這裡氣息有些陰森，樹葉都被風吹落了，只剩下幾片枯黃的葉子還孤零零地躺在樹枝上。
天空中，一輪殘月低垂，一絲微弱的光給黑夜平添了幾分詭異。
樂儀坐在椅子上，看著殘月如勾，一邊扇著扇子一邊暗暗想著白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