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噩夢而已,沒關係。”
他斟酌片刻,聲音爽朗。
“好吧。”
不過,他感覺自己妻子的目光,依舊盯著自己,溫情脈脈,沒有迴避。
“真的沒事。”
“好。”
如打下什麼決心般,柳清岸點點頭,不敢多說,而是繼續睡去了。
“這次,你醒得還是很早,我感覺,你……”
“無妨。”
他又一次擺手,就像在極力推脫著什麼。
“好啦。”
等她繼續睡著之後,殊宏城表情沉重。
這七根柱子很像是倒計時……
現在已經在他夢裡倒塌了。
那麼,這豈不是象徵有個人死了?
若真的死了,那死的人又是誰?
這一切,都讓人匪夷所思,讓他也自嘆不如。
“今天,我應該去拜訪一下……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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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梅花,簡直越看越好看,美死了!”
“對啊,我沒看出其他梅花有什麼好看的,就它最好看,白色的,獨樹一幟。”
“好了好了,不要管了,大姐最近身體不好,這白梅,你們不許碰,曬太陽的時候,也不許褻玩。
“不會的,放心吧。”
青年一臉幽怨,望著眼前一群人。
他們都是流仙派的修煉弟子,多半是幾年前納入的,現在葉安歌和孟不欠不在,這兒的人,也不再增多。
他們對這株白梅讚歎不已。
它被搬到庭院裡,享受充沛的陽光。
香氣撲鼻,就像人的手拂過人的心房。
“我還沒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他嘀咕一聲,突然聽見了門外一陣馬蹄聲。
“皇帝駕到!”
“又來了?”
這本是天大的好事,但他聽到之後,卻一陣恍惚。
他這幾天,來得挺勤啊。
“啊,上次我說些什麼來著?我忘了……不過那時候,我似乎什麼,什麼都沒說呀。”
“帶朕去看一下善千年。”
下一刻,凜冽風聲刮遍天地,一個明黃色的影子,已出現在現場,披著一層天地之氣。
帝氣從身上無窮無盡透了出來。
他的心臟險些停跳。
“啊,皇帝,你要看善千年?不,她已經死了……”
“死?”
“是的,它成了白梅,就是這瓶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