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歌,精神不好?”
“不是啦,還不是因為你嘛,我下不來,我腿難受。”
“還是辛苦你了。”
下一刻,離不棄抬頭,端上自己做的飯菜。
“葉安歌,快吃,你那麼瘦,我覺得要多補一補才行。”
“我知道,但你也吃啊。”
“吃就吃,又不是什麼毒藥。”
葉安歌一賭氣,拿起筷子就吃起來。
離不棄將她自然地抱在懷裡,輕輕與她對視。
這距離無比之近,離不棄卻視若無睹。
“離不棄……你離我遠點,我都透不過氣來了。”
葉安歌臉上飛起紅雲,憑著下意識說著。
“吃完洗一洗吧。”
離不棄意味不明地笑著,眼中帶著亮光無數。
和葉安歌吃飯,一直是自己最逍遙的事。
而現在,他也專心沉淪在這一片溫暖之中,沒有多說什麼,兩人親密無間。
“有人寄來了一封信。”
下一刻,他們身後,有人急匆匆走來,將一封信放在他們眼前。
“林夕,我來拿。”
葉安歌朝信封上劈了一眼,眼神頓時呆滯。
這是太子的信,上面有郵票,都是他專屬的……
“離不棄,別開!這不是什麼好--”
聲音僵在半空中,葉安歌一動不動,卻突然感覺,有冰冷席來。
“害我林夕?!”
耳畔一時風聲勁厲,帶著咄咄逼人。
在這一片冰霜的海洋裡,她可以看到,有無數黑氣消散了。
它們群龍無,沒有指引,只能私下裡奔騰。
卻最後被冰霜圍追堵截,被逼到狹小之地,最後消磨湮沒。
這封信裡有什麼玄機,太子的心是什麼樣的?
他居然賊心不死,還想加害於自己?
“離不棄,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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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安歌,我實在對不起你,我不應該進入你的生活裡,其實我永遠不知你對離不棄的感情……”
手上毛筆,龍飛鳳舞寫著字跡。
已被打入青梅殿自省的殊浩川,剛剛在很久未看到父皇之後,才壯了壯膽子,咳嗽一聲,喚來了旁邊的守衛。
“給我帶點信紙。嗯,還有郵票。我得認罪。”
現在,欲傳尺素的他,開始振臂書寫。
早晨之時,最容易滋生邪祟。
他寫著寫著,身上的一切意識都消失了。
似乎沒有任何知覺,殊浩川手上毛筆不停產出文字,他卻不知自己在寫什麼,只一味揮筆而已。
腦子被度刺激,字型變了模樣。
從一開始工工整整的楷書,到之後風馳電掣的行書,後到閒雲野鶴般的草書,過度極為自然,逐漸奔放野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