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大家聽我的!”
此刻的離不棄猛地站了起來,在大家驚恐的目光中,朝著墓碑和司徒罄走過去。
“這個屏障,暫時不會被打破。”
他是聲音沉穩,就像定心丸,眼前混亂的隊形頓時排列整齊,他們的臉上重又燃燒起生機。
“快點幫幫我們,我們的命運在同一根繩上。”
“小鬼,我問你一下,這是不是魂魄的襲擊,是不是一場早有預謀的殺戮?”
趁此機會,他朝著自己丹田內那個小鬼問道,聲音有條不紊,描述清晰準確。
“讓我想想……你散開感知,讓我寄生在感知裡面再看一眼。”
得到回覆後,他迅放出感知,此刻,自己的丹田內,似有一股暖流,已經流了出去。
“嗯……”
眼前的屏障已經不堪重負,隱約看到魂魄交雜的幻影,它們瘋狂地衝撞這個岌岌可危的屏障,一不可收拾。
這屏障看上去雖然還存在,其實只是一個空殼而已,很容易就被擊垮。
它身上再無法抵抗,出了“咯吱咯吱”的響聲。
一些纖細的裂縫已經出現,大規模裂開口子的時候,這個屏障就有些支撐不住了……
“真沒想到,這些魂魄居然有自己的力量。”
不過,他的藥水可以驅魂,防止鬼魅上身。
只不過今日突然失效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然揮,亦或是抵抗力十足……
“怎麼辦?”
心中焦慮,他也不想和魂魄糾纏。
環顧四周,他朝著其他人,露出了驚詫的表情。
“我們也不知道啊……”
他們面色無辜,似乎已不知所措。
“天啊……”
眼前的防護罩越來越薄,他本以為自己加固得很好的屏障,今日卻已經身世浮沉。
心情複雜之下,他什麼都沒有說。
只不過和司徒罄站在一起,嘆了口氣。
朝著身旁,還是投去了不卑不亢的目光。
“那個,你會不會畫符?我這邊有些已經很久沒用的符籙,我也不知道怎麼去操控,要不……”
頓時,離不棄的心放了下去。
因為他知道,讓自己久久留在這裡的原因,是他的第六感,也是潛意識。
一個面黃肌瘦的隊員從隊伍中小跑出來,手上捧著一些淡黃色的符籙。
“那個……請幫我們!”
“好!”
斬釘截鐵說完這句話,離不棄開始研究手上的符籙。
“吱嘎……”
刺耳的聲音代表屏障的碎裂,眼前的防護罩已經和之前大相徑庭,身上起伏的波動越來越低,導致更多裂縫產生。
它們分裂,又衍生無數分支,有如玻璃破碎時的清脆聲,被延長了無數倍,在他們的耳畔縱情迴盪。
但現在,關係到他們全體掃墓人生命的,就是眼前低下頭去,研究符籙的少年。
“這的確是一把符籙,因為放了很多年,沒有多少人認得出其中的紋路。”
他的感知是最好的檢視器,他可以清楚現一些凹凸的紋路,它們由墨水寫出,顯然用了一些天地之氣,很實在,也正常。
“看來他屬於……”
沒有猜測,沒有多想。
他的手上,“嗤嗤”一聲,就像被什麼劃破了一樣。
一道血痕露出,在後一秒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