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不棄,他……”
“沒什麼,他已經死了,剛剛,是他身上天地之氣的暴動,要不我們把他拖回去?”
“你確定?你敢……”
“膿水,我用冰水衝一衝就該行了。”
沒有回答其他人,離不棄拍了拍手。
他的心情釋然,他的感覺略微不妙。
不過,他也明白,自己該怎麼辦才能讓司徒罄高興,讓他現在還不認識的畫師,入土為安。
不過,司徒罄對他的感情依舊無法探求。
眼前畫師的身體支離破碎,已經被膿水徹底洗過一遍,身上浸著稀薄的血水,血絲已經看不見了。
不過,他的眼珠子已經腐敗,雖然沒有可怖的小蟲子在爬動,但殘缺不全死在他們面前,拋屍幾日,更為重口味了些。
卻見離不棄從口袋裡掏出一把藥草,輕快地灑在自己眼前的屍體上。
他無聲無息,雙手合十,唇齒輕輕動了動,一些源自心中的想法出現。
他的聲音好似度的梵文,讓任何人都望而卻步,只是聽著他清淡的聲音,就覺得心上震撼。
不過,甚至沒人打斷離不棄的話語,司徒罄眼皮似有起伏出現,但最後還是閉緊了,還沒醒來。
從記憶中拈來一縷記憶,離不棄順口將聲音出,神色變得認真而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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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嗤……”
密林之內,一個稀薄的紅黑色影子,正在飛潛行。
它的身上,是隱秘的氣息,是微弱的波動。
影子身上帶著魂魄的波動,有些獨一無二,有些聳人聽聞。
“咔”地一聲,它不知道撞到了什麼東西。
“吱嘎……”
淒厲的掙扎聲音已經出現,這個半透明的東西,還真的倒黴地中了埋伏。
漆黑的夜裡,深邃的山中,懸崖絕壁,看不清眼前深淺,何為伏擊?
“呵呵,別躲了。作為鬼胎,你應該知道,我的目的。”
“吱吱!”
一個黑色人影緩步從深黑的夜中走來。
他的聲音,帶起那個網兜內急促的咆哮,尖銳的聲音,讓黑衣之人略略蹙眉。
“你真的找死?”
他不滿的聲音掠過之時,眼前的網兜內,一團朦朧而火烈的影子,已經隱現。
“呵。”
這好似夕陽下山時濃豔的紅色,可以灼傷他的眼。
卻見眼前,有些幾乎凝聚成為實物的黑色絲線,好似柔一樣細密,“沙沙沙”地隨風飄蕩。
它們瀟灑地順流而下,撲向網兜。
裡面的“鬼胎”似乎也明白這裡出了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它緘默不言,身上的光輝也隨之變化。
不過,它看起來還真的被嚇到了。
“那個,我……我為什麼要為你服務?”
“我沒時間和你說什麼。”
卻聽見這樣冷靜的聲音,其中包含千萬壓抑。
黑衣人順著山路走過,靠著這個鬼魂,身體越來越近。
他的殺氣咄咄逼人,幾乎可以改變全世界。
但是現在,他詭異的笑聲,卻打消了鬼胎心中的僥倖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