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認識的藥師離不棄,他對藥草見解獨到。”
“嗯,我本是素澤山裡清修的散人,沒想到被司徒公子請出了山,不過,山外的風景還真的更好看。”
皮笑肉不笑地接下司徒罄的話茬,揚起手上的長劍,故作高深。
“這個神棍道人,看起來還真的有點數。”
“他不會裝怎麼辦,難道司徒罄還會青眼於他?”
“不過,他好像真的只是一個少年啊,怎麼可能,遍識藥草?我不信。”
“唔,司徒罄,你認識這株草藥嗎?”
離不棄倏然蹲下,連根拔起一棵小草。
他滿意地目睹,司徒罄的臉上冒出一種堆砌的虛心之感。
“嗯,我不知道。敢問玄……無償兄,此草是什麼草?”
“鎖巖,顧名思義,就是一種根系極其達的草,性寒溼,背光生長,常見於山區高地,低矮灌木叢。”
想了想,調出自己的記憶,那本寶典上,關於鎖巖的介紹。
離不棄的笑容逐漸擴散,他的聲音不高不低,讓司徒罄“嗯嗯”點頭,表情要多崇拜有多崇拜。
“真的嗎?無償兄,啊,你好厲害!”
他頓時為少年作揖,臉上的敬仰溢於言表。
“我司徒罄在世多年,從來沒有看到過您這樣謙遜的好人,對,好藥師!”
這樣笑著,貌似真的將他捧了一下。
離不棄急忙笑著,與大家說成一團。
他們帶著飛劍,有些人則提著鐵鍬,浩浩蕩蕩,朝著眼前山嶺進。
被幾個人交口稱讚,離不棄也有點自我膨脹的意味。
不過,他很快就將這些妄為報復的念頭,甩在腦後了。
雖然他也很清楚自己該怎麼做,雖然司徒家拆了他熱愛的房子。
但現在,他們已經“賠”了自己一個避風港,一個住所。
“這是什麼?”
“唰”地一聲,離不棄的劍掠過光芒。
“這可不是一般的東西,這是冬眠的蛇!你不看看,還挖它出來?你腦子是……”
“這是蛇?”
一把劍撲面而來,帶著劍花。
離不棄控制天地之氣,將冬眠蛇的七寸打到,它的身體立即軟塌塌地軟下去了。
不過,他這次大膽的攔截,卻讓那個隊員,面露感激不盡之色。
“離不棄……好厲害,我終於明白司徒罄為什麼說你厲害了。”
這時的司徒罄也沒那麼變態,只不過樂呵呵地將自己採到的藥材,塞給眼前的一些隊員。
他們任勞任怨,而離不棄內心的一個念頭再度出現了。
“要不,我烤兔子給你們吃?”
“離不棄,我們有乾糧,這次,天黑之前要回去。”
司徒罄對離不棄的態度,和之前他不知道少年名字時候拆房的飛揚跋扈也不一樣。
離不棄暗自憋笑,卻覺得他臉色異常青白之內,必然隱含了許多玄機。
“回去……我們一起走,幾天都這樣吧?”
隨意攀談了幾句,司徒罄看起來還是魂不守舍的樣子,讓離不棄納悶的同時,心中卻已經釋然了。
“離不棄,我其實知道司徒罄為什麼這樣說了。”
一個細微的聲音已經出現在離不棄耳畔,他扭頭一看,是剛剛自己救下的、毫無特點所在的隊友。
他的身上穿了淡綠色的服裝,讓離不棄差點沒覺他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