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心直口快，如果冒犯了莊老，還請見諒。”秦立著急得將上半身覆上了矮几，茶杯被碰倒在側，茶水接連不斷地從桌沿滴落。
“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事了。”指尖輕輕戳著鱗片，莊徐子換了個話題，“不然就講講修煉縹緲星辰印的過程與心得，我得做個記載。”
誒？審判閣這麼好說話的嗎？白羽還以為自己要被懟上一番，都做好了舌戰莊老的準備，結果一肚子的說辭現在也只能自我消化了。
秦立定了定心神，跪坐回白羽身邊。
所以說外界所傳的審判閣吃人不吐骨頭的謠言到底是哪個混蛋捏造的？
雖然這件事吧，確實是神庭之院這一方理虧，她和秦立可是三好學生的說。
隨後秦立簡單講述了一番秘境歷險記，莊徐子就在鱗片上用指甲燒錄，而玉虛和鶴勻就真的是來喝茶聽故事的而已。
“陽星既已被你吸收，自然算你的獎勵，到時候鶴勻院長會帶你們三個去萬靈書閣挑選靈法。至於秘境，之後將會由我關閉，看來往後的入學禮得換個玩法了。”最後莊徐子將刻好的鱗片隨手往清泉池子裡一扔，就算大功告成。
“審判閣的行事風格還真是……獨特啊！”白羽伏在窗臺上，耷拉著腦袋往下看，只見清澈見底的池子裡落滿了無數的青蓮色鱗片，在日光的照耀下反射著溫柔的微光。
“莊徐子身上拔下來的可不是普通的鱗片，知因果、辨真假、探虛實，這可是世間至寶。”玉虛仰面躺下，甚至還翹起了二郎腿，“三荒九洲，只此一家。”
秦立望著莊徐子沉思了片刻，“難不成莊老是傳說中的無虞族？”
無虞，一種似魚似龍的異獸，是千年以前的古老種族。傳聞中，無虞生性無悲無喜，厭惡欺騙與猜忌，生長於純淨的水源之地，修煉百年即可化作人形，皆為陰柔之相。這是因為無虞本就是雌雄同體，也因此在修成人形之後，聲音變幻莫測。
“你是如何知道無虞族的？”莊徐子的指尖在桌面上刮出了幾道深痕，難得露出這幅看似激動的神情，“自有記憶起，我就是這世上唯一一個無虞，千年之前到底生了什麼？”
“我不過毛頭小子一個，又如何能得知千年之前的事情？”秦立抬手安撫住莊徐子，“莊老您別激動，只是小子一年前無意間在一本殘卷上看到過有關無虞族的記載，上面記載著無虞的鱗片可作世間錄，與天地同存。”
“無虞族的消失，似乎是與魔族有關……”看著莊徐子微微失焦的雙眸，秦立囁嚅了半天，最後還是開了口，“也、也許是墮入魔道，已經不再是以前的無虞族了。”
“你這個臭小子胡說八道些什麼？”玉虛一腳踹了過去，“別仗著老子寵你就無法無天！老莊你可別隨便就信了這小子的瞎話！”
莊徐子安靜地垂沉思，久到鶴勻也忍不住踹了秦立一腳。
“罷了。”莊徐子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總比我獨身一人在世要好受些。”
“說的這是什麼話？”玉虛臉色一沉，語氣情不自禁就變得兇狠起來，說出口的話卻分外溫柔，“老子陪你的這幾十年都不作數的嗎？”
“煩人。”莊徐子別過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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