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覓樂殿的大半個月,再加上這回的月事四五日,算起來太子已經有快一個月沒有親她。
一沾上她嫣紅的唇瓣,太子沒有半點憐惜。
手掌穿進她半乾的髮絲之間,握住她的頭,唇瓣相抵,舌尖撬開了她的齒列。
霸道強勢的氣息,跌至而來,唐韻又嗅到了那股冬季雪地裡的冷梅,腦子裡浮現出了那日五公主問她的話。
他又何止是親過她......
*
申時末,唐韻躺在他懷裡,髮絲凌亂地散在了太子的胸膛上,太子閉著眼,手掌輕輕撫著她光潔的後背。
漂亮的蝴蝶骨,如同剝了殼的雞蛋,白皙又細膩。
太子的指腹一上一下,輕輕地,無意識地滑著。
不在宮中,也不用去顧及著時辰,偷、來的時光似乎格外得香。
太子起身撈起她,移到了塌邊。
太子之前一直不太理解世上為何有那麼多的男子,總是偏愛小妾,如今忽然明白了。
因為她善解人意,會主動地討好他。
還懂得如何勾人。
唐韻被他摟著,一張臉被迫地地看著跟前火盆裡的炭火,周身的灼熱感又冒了出來,薄汗從額間的髮絲裡滲透出來。
透著一股勾魂的幽香。
太子突地問道,“還疼嗎?”
唐韻喉嚨被火撩得太乾,說不出話來,微微回頭,迷離的眸子疑惑地看著他。
“腹痛。”太子的動作輕了些,手掌捂在了她的小腹上,想起上回他到逢春殿,看著她要死不活地蜷縮在榻上,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只喊著疼。
他問她,“哪裡疼。”
她便是這般用手掌捂住了自己的小腹,倒在他懷裡,咬著牙,疼極了時,喚了一聲,“母親。”
太子那日問劉太醫,太醫說是她身子寒涼,月事來了之後才會腹痛。
太子順口多問了一句。
太醫給他的答覆是,沒有問題,很正常。
太子突然看著她,“唐韻......”
“嗯......”唐韻艱難地趴在那,纖細的胳膊反過去抓住了她的手腕,回望過來的眼底,那份動情,極為清晰。
太子沒再問。
前後不過三個多月,沒有也很正常。
酉時剛至,太子看了一眼攤在榻上動也不動的人兒,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頭,將自個兒的胳膊從她的頭底下底下抽了出來。
起身下榻,撿起了散落在地毯上的衣物,丟到了他跟前,“出去走走?”
“好。”唐韻不敢拒絕,瞬間爬了起來,一雙腿又酸又軟,險些沒站穩。
太子也不伸手去扶,反而嘴角一揚。
唐韻恰好望過去,一瞬便在那雙漆黑的眸子裡,捕捉到了一抹明晃晃的得意。
唐韻臉色一紅。
再高貴,再讓人生懼的人,呆在一起的時間久了,彼此熟悉了,也會給人一種錯覺,讓人滋生出忘了自個兒身份,而不知天高地厚的恃寵而驕。
唐韻此時大抵就是如此。
想也沒想,撈起身邊的棉花枕頭,朝著他丟了過去。
清透的眸子被羞澀之意染得淚光連連,聲音也帶著幾分嬌嗔,“殿下就是個沒良心的,韻兒這樣,怪誰呢。”
枕頭扔出去的瞬間,唐韻便後悔了,驚愕又恐慌地看著他。
太子偏頭躲開,目光掃過來,也看著她。
挺好。
膽子大了。
唐韻被他那一盯,囂張的勁兒瞬間沒了影,毫無骨氣地蹲身道歉,“殿下,對,對不起,韻兒知罪......”
太子沒應,伸手從屏障上取下了自己的外衫,套在身上,繫好了腰帶。
又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樣。
片刻後,太子終究朝著她走了過去,伸手扶了下她的胳膊,“趕緊穿。”
唐韻不敢耽擱,起身急急忙忙地套好了襦裙、取下了屏障上的那件白色錦緞狐狸毛的斗篷披上。
收拾完了,唐韻才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握住了太子的手,“殿下,韻兒好了。”
太子也沒拒絕她的拉扯,修長的十指輕輕一捏,指縫裹住了她柔弱無骨的手指,轉頭看了她一眼,將她頭上的帽簷,給蓋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