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之大,直接將其推到了姚大人跟前,“帶下去,審。”
這一串動作實在是太快。
姚大人手裡的劍抽出來,還沒派上用場,人已經被太子給丟到了跟前,姚大人猛地回過神來,擒住了花公公脖子,將其兩隻手鎖在了身後,“是。”
見花公公被徹底壓制住了,太子這才回過頭。
皇上瞳仁圓瞠,呆愣地盯著跟前自己的兒子,同那日二皇子看太子的表情如出一撤。
這當真是那個讓他一直操心被人欺負的文弱太子?
出手利落,果斷狠絕,他到底是何時如此了不得的......
“父皇受驚了。”
皇上:......
皇上也就呆愣了一瞬,立馬反應了過來。
堂堂一個帝王屋裡,竟然出了個內奸,還是伺候了他二十多年的花公公,皇上適才本就嚇得一輕,再細細一想,雙腿頓時一軟,跌坐在了凳子上。
“陛下......”
天色才擦黑,屋內便燃起了燈火,禁軍已將乾武殿裡裡外外圍了個嚴實,宮中四處,一片戒備。
*
亥時,太子才從乾武殿內出來,沒回東宮,直接去了內獄,連夜審人。
花公公能在皇上身邊潛伏二十多年,城府可想而知,一身硬骨頭,也不怕審,“殿下要殺要剮,隨時奉陪,但休得從我嘴裡套出半個字。”
“是嗎。”
太子也不著急,坐在牢房外,看著趙靈,將人弄死又弄活。
天邊翻了魚肚時,明公公才送來了訊息。
太子抬頭,眼裡已經有了不耐煩,直接問向花公公,“你有過一個兒子?”
花公公終於有了反應。
“狗皇......”
“嘴巴乾淨點。”趙靈一刀子下去,花公公額頭蹦出了一根根青筋。
太子沒功夫同他磨下去,直接問道,“前朝的五皇子在哪。”
花公公目光一愣,神色露出了一絲驚慌,很快便鎮定了下來,一聲冷笑道,“不是都被你們這群逆賊殺光了嗎。”
花公公咬著牙道,“什麼狗屁仁厚,當年狗......他殺進宮,遍地是血,我兒不過才十五,都跪在地上投降求饒了,他還是沒有放過他,不過一個泥腿子出身的粗人,若非那幫隨風倒戈的臣子找上,這會子怕是還在給人編草鞋呢,他有什麼資格坐上皇位,先帝血統高貴,奈何手中無人,竟被你們這群土匪霸佔了這地兒二十餘年,我不服......”
“他安侯爺不堪重用,就是個貪生怕死之人,但凡這些年,他能堪上大用,也不至於讓你們佔......”
太子的耐心已經用完了,打斷了他,吩咐明公公道,“既然有兒子就好辦,人死了也不怕,挖出來,鞭屍。”
明公公:.....
“是。”
花公公的臉色一震,不可置信地看著坐在跟前,一副翩翩少年模樣的太子,恐懼地瞪大了眼睛,“你簡直就是個瘋子。”
從昨晚到如今,經歷了地獄般的折磨,花公公終於知道了,他比起他那老子還要惡毒萬分。
花公公一臉懊悔地道,“當年我就該捏死你......”
“晚了。”太子面色沒有半點波動,平靜地看著他問道,“再給你一次機會。”
花公公熬了一個晚上,一身是血,分不清到底是哪兒疼,身子多半已麻木了,可如今周身又開始抖上了。
太子等了三五息的功夫,沒再等了,起身一面往外走,一面吩咐明公公,“鞭屍,挫骨揚灰。”
才走了兩步,身後的花公公徹底地崩潰了,“我說,我都說......”
*
從內獄出來,天色已經亮開。
趙靈和明公公跟在太子身後,腳步如風,一路回到了東宮,剛進門,便聽太子吩咐道,“收拾東西。”
明公公一愣,不太明白該收拾什麼東西,只得詢問道,“殿下是要去哪兒。”
太子徑直進了裡間,開啟箱櫃,將裡頭的幾匣子金葉子和銀票,扔給了身後的明公公,回道,“西域。”
她不是想去嗎,那就一道。
明公公:......
趙靈:......
“殿下......”明公公反應過來,嚇得聲音都變了,“這麼大的事兒,殿下可稟報過陛下......”
如今西域正值混亂,陛下要是知道太子要去西域,指不定會驚成什麼樣,必定會阻攔,還有皇后娘娘那兒。
一個五殿下已經讓娘娘整日唉聲嘆氣了,殿下要是走了,娘娘八成會瘋。
太子回頭看著他,“明日一早,你再去乾武殿稟報。”
宮裡的奸細,他已經查了出來,再無隱患,最近宮內,除了他的弱冠之禮,並無要事,旁的父皇都能應付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