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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瀉 第5頁

二人的身影在擂臺上交錯來去,疏忽快捷,周圍人看得目不轉睛。王明超突然長身暴起,揮拳猛擊。他的身高力量明顯更佔優勢,葉傾羽豎起手臂擋住頭臉,被打得連連後退,一直到護欄處兩下罷手。

丁白澤這邊的人高聲歡呼起來,羅大麻子臉色很不好看。

丁白澤卻沒那麼愉悅,他看到葉傾羽的眼眸亮了一下。這一下很快,彷彿光彩流轉,一瞬即逝,但偏偏被丁白澤捕捉到了,在那一瞬間,葉傾羽陡然靈動起來。他站直身子,緩緩解下腰間的紅色絲絛。

一旁的to低低地羅大麻子道:“阿羽要出手了。”

羅大麻子吐出個菸圈,鼻子裡哼了一聲:“最好是別輸。”

to緊緊盯著葉傾羽:“您放心,絕對不會。”

葉傾羽解下絲絛,散開袖口,練功服寬大鬆散,顯得異常飄逸。他雙腳微分,屈膝,長長吐出一口氣,臉上浮現出一抹淡然平和的神情,展臂做了個起手式。

是zg人都能看出來,他這是太極拳。

可看出來不等於瞭解,正所謂外行看門道,內行看熱鬧。外行對太極拳的瞭解僅限於老頭老太太天天早上鍛鍊,不知道太極拳其實是可以打人的,不僅可以打人,還是可以打傷的。當年日本空手道師祖大山倍達,滿世界遊歷,可以說打遍天下無敵手,卻終究敗在了陳氏老人的太極拳下。

王明超是練過的人,一看葉傾羽的舉動,臉色登時一變,這才重視起來,兩人徹底交上了手。只見葉傾羽動作流暢舒緩,爆發時卻剛勁有力,銳不可當。儘管王明超硬功剛猛,卻始終不能近身。

兩人你來我往鬥了十餘招,大家看得目不暇接張口結舌。葉傾羽和王明超手臂糾纏在一處,他眼中掠過一抹凌厲,陡然發力,直震得王明超蹬蹬蹬後退三步。緊接著葉傾羽凝神肅立,羅大麻子這邊轟然叫好。

to忽然高聲道:“住手,住手!”

羅大麻子哈哈大笑,連連拍手:“不錯不錯,丁先生,你這個手□手很好嘛。”

丁白澤微笑道:“不過是玩玩,活動活動筋骨。”丁白澤不願當外人面前貶低自家人,只含糊過去。羅大麻子向葉傾羽一招手:“很不錯了,要知道咱們的阿羽可是連續三年的武術冠軍哪。”他一轉頭,把一口煙噴在葉傾羽的臉上,“是吧?”

葉傾羽不躲不閃,只木然地道:“是。”他在臺上英姿颯然、顧盼自若,下來之後卻只低著頭,眼睛盯著自己的足尖,冷淡得像浮冰上的影子。

“哦?”這可大大出乎丁白澤意料之外,一拍王明超的肩頭,“有機會好好切磋切磋。”

羅大麻子請丁白澤繼續參觀夜殿,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竟沒有讓葉傾羽離開。to恍然明白了羅大麻子的用意,想說什麼,動動唇終究沒開口。

再往下便是重頭戲——t教臺。只是丁白澤興致缺缺,目光掃過葉傾羽時總要頓一頓。那個孩子即使悄無聲息地站在黑暗的角落裡,也無法讓人忽視。

葉傾羽誰都不瞧,更沒有看向丁白澤一眼,只守在羅大麻子身後,溫順乖巧,秀麗清整,彷彿曾經大放異彩打敗敵手的是另一個人。

晚上照舊歡宴暢飲,只是這次有許多奴隸陪伴。空氣中飄蕩著纏綿婉轉的呢喃,一聲聲勾在心坎裡,簡直要把人的魂給拽出來。俊男美女個個穿著少得不能再少的衣服,蛇一樣攀過來,身上不知抹了什麼東西,亮晶晶光閃閃滑溜溜,讓人移不開眼睛,總想摸一把。

羅大麻子的手下們看樣子十分適應這種生活,想必平時不少享受。醉醺醺地上下其手,嬉笑斥罵。不多時,燈光暗下來,朦朧得像外面的月光,映得周圍一切影影幢幢,想看清楚,卻又看不清楚;看不清楚可還能瞅見那麼點影子。

王明超他們在老大面前不敢放肆,其實都有點按捺不住,個個面紅耳赤。丁白澤淡淡一笑,說道:“既然是羅先生好意,又何必客氣?”

“哈哈哈。”羅大麻子一指丁白澤,“好,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不做假。古人都說食色x也,偏偏有人到我這裡裝,裝什麼裝?我就看不上,愛g就g,到我這裡不g,那不是看不起我嗎?”他是悍匪出身,平常擺一擺還能掩蓋住,一喝多便原形畢露。

丁白澤骨子裡對這種不加遮掩的y望表現十分厭惡,阻住了一個貼上來的美妙女郎,道:“我有些累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羅大麻子道:“呵呵,也好也好。正巧,我為你準備了一份大禮,就在臥室裡,包你滿意。”

丁白澤點點頭,聽出羅大麻子的言下之意。逢場作戲也是必要的,犯不上矯情傷了彼此的關係。能當禮物送到他床上的奴隸,不會是一般人,一定t教得極好。

可丁白澤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跪在床邊地毯上的,會是葉傾羽。

5、

丁白澤見到葉傾羽,很是吃了一驚。像是見到羊脂白玉雕像塗上一層汙泥,織紋精細的蜀錦繡上交g的場面,也許仍美,卻讓人覺得噁心。

丁白澤有點後悔,他原不該來做這筆生意的,雖說都見不得光,但賣軍火可比弄這些讓他更容易接受。

尤其是這個葉傾羽。

葉傾羽跪在乳白色的長毛地毯上,呈現出最標準的奴隸的姿勢。雙腿膝蓋分開,雙手交疊,壓到身前的地板上,額頭抵著手背,t部高高翹起,纖細的腰塌陷著,彎出一種極為美妙的弧度。他的肌膚細膩光滑得令人驚歎,在朦朧光線的襯托下,彷彿是半透明的。

擂臺上兇狠得如同一隻獵豹,此時卻溫順得像一隻羊羔。

這種巨大的反差,一定會給很多人以強烈的l虐y。男人都喜歡強者,折斷一把長劍肯定要比揉搓一團面要刺激得多。

丁白澤失望地嘆息一聲,他走過去,腳尖踢了踢葉傾羽的手,說:“你起來吧。”

奴隸的規矩之一,就是絕對不讓“主人”的命令重複第二遍。葉傾羽站起身,跨立,雙手背在身後,微低著頭,他身上最敏感最羞澀的部位永遠都要無遮無攔地展現在“主人”面前,這也是規矩。

丁白澤坐在床邊,他能瞧見葉傾羽的臉,完美得毫無瑕疵。柔軟的髮絲順貼地拂在脖頸處,黑與白鮮明的對比。

丁白澤猶豫著,從理智上來說,他應該好好享用對方送過來的“大餐”,他能看得出來,葉傾羽在羅大麻子心目中肯定地位與尋常奴隸不同。

可再不同,也是奴隸。

丁白澤又暗自嘆口氣,不知是為了明明身手極好、俊美清澈,卻是個x奴隸的葉傾羽,還是為了要勉為其難享受這種根本沒有興趣的大餐的自己。

丁白澤淡淡地道:“你過來。”

葉傾羽放下手,一步一步走到床邊。一舉一動顯然受過極好的訓練,雙腿夾得很緊,步子甚至帶了某種韻律,一種能挑d對方興致的韻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