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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瀉 第18頁

丁白澤皺皺眉頭:“你忘了麼?我說過,我不會傷害你的。”

“是,丁哥。”葉傾羽根本沒有留心這兩者之間的關係,又或者,對他來說,那些都不算傷害。

丁白澤暗自無奈,他直起身子,道:“就這樣吧,你去休息。”

“是,丁哥。”葉傾羽站起來,輕輕走到門口,推門出去。

丁白澤拿起手機打給阿當:“問過了,都不行。”

阿當懶洋洋地道:“我早提醒你啦,強上是必須手段,家常便飯吧。幽閉□才是關鍵哪。”

“我問了,也沒有太大的反應。”

“嗯,當一種手段奏效的時候,調教師會適當重複以加強效果。而且我也考慮了,同樣的方法可能只會加深他服從的記憶,對反tj也許沒有幫助。”

丁白澤沉默了,好一會才道:“那個方法太殘忍了,對他來說。”

“沒辦法。”阿當聳聳肩,“惡疾還得猛藥醫,第一次非常關鍵,一定要讓他對你產生信任和依賴,這是必須的。他的性格太頑強,非此不能打破。”

“要是…要是沒有效果呢?”

阿當笑了:“喂喂,這麼患得患失不像你啊,你在動手鏟除異己時有沒有考慮過失敗之後怎麼辦吶?”

丁白澤也覺得自己有點多慮,索性道:“好吧,後天,我安排一下。”

“行,有問題及時溝通。”

14、更文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對葉傾羽來說十分平靜,這位新主人終於不再試圖用另一種方式跟他溝通,他又回到了和島上相似的時光。白天跪在角落裡等待指令,晚上縮在丁白澤床腳的地毯上睡覺。穿著最普通不過的白襯衫和牛仔褲,吃飯時丁白澤把食物盛在平盤子裡放在桌子下,葉傾羽趴在地上,用舌頭慢慢地舔食。像一隻寵物,或者說,更像一個器具。

生命對於葉傾羽來說毫無意義可言,既無希望也無失望,既無痛苦也無歡愉。他沒有未來,也沒有過去,他只活在當下,活在眼前,活在主人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裡。

事實上丁白澤和他相處的時光並不多,他很忙,有時候一宿不回來。這裡畢竟比島上清靜許多,清靜得葉傾羽都有些不適應了。他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弄明白那個每天來臥室打掃房間的人,真的僅僅是打掃房間而已;那個給他送飲食的,也真的只是送飲食而已。這些在島上是不可想象的。葉傾羽早已習慣每個人看到他時都會玩弄一番,即使沒有動作,也會用語言,沒有語言,也會用目光。

這樣平靜的日子持續了半個月,當然葉傾羽不知道是半個月,他毫無時間的概念,日出日落對他來說猶如不見。

這一天很奇怪,丁白澤早早起來慢跑一個小時後,帶著葉傾羽吃了早餐。然後他沒有急於去上班,而是對葉傾羽道:“葉子,我給你定製了一些東西,過來瞧瞧。”

“是,丁哥。”葉傾羽邁著輕而柔軟的步子跟著丁白澤走進書房,乖巧地跪在一邊。丁白澤開啟書桌上的一個很大的盒子,從裡面拎起一條項圈,垂在葉傾羽面前:“喜歡麼?上面有你名字的縮寫。”他特意把“yz”兩個字母指給葉傾羽看。

葉傾羽遵從地看一眼,道:“喜歡。”

丁白澤把項圈戴在葉傾羽的脖子上,項圈還連著一條細細的鏈子,另一端落在地毯上。葉傾羽看上去更像一隻寵物了,和貓啊狗啊差不多。

葉傾羽對這些玩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肯定不能只有項圈一個。果然,丁白澤緊接著拿出乳環、y莖環,命令他脫了衣服,一樣一樣給葉傾羽戴上。

葉傾羽的ru頭早已穿刺,有點癢痛,但可以忽略不計。丁白澤把葉傾羽打扮完之後,上下打量一番,滿意地點點頭,道:“不錯,挺好看。穿上衣服吧,我們出去散散心。”

葉傾羽留意到主人今天的興致格外地好,笑得也比前幾日溫柔了些,倒像是回覆到初見時的樣子。葉傾羽暗暗有一種不妙的預感,主人任何一點情緒波動都不是什麼好事,尤其是把奴隸作為關注的中心,那就更加糟糕。他一定是想到了特別古怪而有趣的點子才會如此,那對奴隸來說,無疑是一場災難。

葉傾羽眼看著邪惡的腳步慢慢向自己靠近,卻逃脫不了。他沒有別的辦法,不論接下來要面對怎樣的折辱和摧殘,他都無力可施,唯一能讓自己好過一點的就是,在痛苦來臨之前不去多想,痛苦來臨之時努力承受然後竭力讓主人滿意,好儘快解脫。

只是島上的方法他經歷過那麼多次,可以說是有章可循的,喜好也很能把握。但這次的主人太不尋常,他的新招數也許並無新意,但也有可能會更加殘忍。

葉傾羽穿好白襯衫,襯衫很肥大,從外表看不出他身體上新增添的東西。只是丁白澤拎著他項圈上的鏈子,這就很奇怪了,一路上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竊竊私語。

葉傾羽垂著眼瞼,別人的看法與他無關,再鄙夷再輕視的眼光他也見到過。其實這種還是好的,至少他們把你當人看。最令人噁心的是那些不把你當人看的,他們看向你就像看著一個赤裸裸的玩物,剝去你的衣服,把你狠狠地按在汙泥裡。

丁白澤牽著葉傾羽來到自己的車前,開啟門讓葉傾羽鑽進去。這是一輛林肯,雖然沒有加長,但內部已然十分寬鬆。車子裡鋪了一層厚厚的地毯,長毛的,純白色,摸上去很柔軟。

葉傾羽低著頭,跪在地毯上,鏈子被丁白澤輕輕捏在手裡。

車子緩緩地開出主宅,隔音效能很好,聽不到外面一丁點的嘈雜聲;遮光效能也很好,外面陽光燦爛,卻照不進這個狹小的空間。

葉傾羽看不見丁白澤的臉色,但他能感覺到主人的沉默。這種沉默彷彿無形的山,壓在葉傾羽的心頭,令他有些惴惴難安。

車子駛出了很久,漸漸慢了下來。葉傾羽忽然發覺頭頂一暖,一直緊繃著的身子猛地打了個寒噤——原來只是主人在撫摸他的頭髮。

“你很害怕?”丁白澤的聲音好像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過來。

葉傾羽遲疑了一下,道:“是,丁哥。”

丁白澤挑起葉傾羽的下頜,居高臨下地望著他。丁白澤的目光復雜,帶著幾分期待、幾分憐惜,更多的卻是強勢和冷酷,他低低地說:“今天我們玩個遊戲。你還記得我曾經跟你說的話麼?”

葉傾羽小巧的喉結動了一下,微微有點緊張,他說:“我不知道,丁哥。”

丁白澤極富耐心地笑笑,道:“你可以對我說不,我決不會傷害你。”

“是,丁哥。”葉傾羽答應著,黑白分明的眼睛裡卻寫滿了木然的絕望。

丁白澤點點頭,開啟車門,喧嚷的聲音一下子湧了進來。

葉傾羽跟在後面,低著頭,跟上丁白澤的腳步。這裡似乎是個街道,但不對周圍過多留意是奴隸基本守則。他對自己在哪兒,要幹什麼,是沒有決定權的,只乖乖尾隨丁白澤走進一個屋子。